酒她不是沒喝過,只是這具身子還不太適應,忍不住咳嗽幾聲,臉也瞬時緋紅,忙用袖子掩住。
張蓮塘忙伸手拍她的背,道:“為所不能為也不一定就是表達謝意啊,你這是謝我呢還是罰我呢?”
薛青已經平息了咳嗽,笑道:“怎麼不能為,只是不為而已。”
春曉手裡的琵琶噔噔,口中脆生生的唱著:“人學始知道……不學非自然…青春須早為,豈能長少年…”,眼波流轉盯著這邊,看那兩個少年肩挨著肩,低著頭湊到一起不知道說了什麼,一個抿嘴面緋紅含笑,一個眼睛亮晶晶…。她青樓練就的毒辣眼光,自然看到被薛青握在手裡的酒杯是張蓮塘的…。。
“好姐姐換個歌兒吧…。我們實在是聽的頭疼了…”兩邊的少年們還在哀嚎。
春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催纏的急了,口中聲音一轉脫口就唱道。
“…好哥哥今日方來到…瞧著你喜孜孜,恨不得連衣兒抱…。。”
這是青樓裡的豔曲了,少年們頓時齊聲叫好,更有不少笑著將身邊陪坐的妓女伸手抱住,跟著唱道:“…。抱一抱愁散了,親一親悶消了…”
房間陡然的熱鬧打斷了薛青和張蓮塘的說話,二人都看向場中,看著這妙齡女子們歌舞嬉笑,看著這青春少年們混鬧。
薛青倒沒有嫌棄這場面粗鄙不堪,手放在几案上還輕輕的應和春曉的琵琶打著拍子,果然是賓至如歸,這也太從容比常客還自在呢,這孩子真是個鄉下人麼?
張蓮塘轉頭看,見這小少年側面更秀氣,睫毛又長又密忽閃忽閃,因為適才飲酒的緋紅還未散去,乍一看十分可愛,不知道聽到哪句笑了,原本有些瘦削的臉頰鼓了起來,讓人想要戳一下…他為什麼想要戳一個男人的臉?
張蓮塘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又有些困惑,轉過頭將酒杯斟滿端起,酒杯到了嘴邊又忽的想到適才薛青用過了…。說不定就是此時挨著唇的這一邊…這豈不是…。
張蓮塘將酒杯放下來。
用過也沒什麼啊,他們日常隨性慣了,一個茶碗喝水喝酒多了。
“但是這種喜歡還不夠啊。”他將酒一飲而盡道,“青子少爺,還需要努力啊。”
薛青聽到了轉過頭哦了聲,她明白他的意思,雖然此次消除門第之見讓她得到這些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