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薛青又怎樣?”薛青道。
那個薛青又怎樣?這問讓在場的人再次怔了怔,那個薛青孤兒寡母來投親靠友,友家報恩心切要結秦晉之好,對於這些大人們來說,郭懷春這行徑太浮誇了,其意大家心知肚明,倒也真怪不得孤兒寡母,面對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真的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不心動,而至於這薛青宣誓要考狀元。。。。
李知府忽的哈哈笑了。
“輕狂了啊。”他道,“果真少年血性啊。”
前一句輕狂這評價可以說貶,但緊接著下一句則說少年血性,這便褒貶兩可了。
知府大人的這話也立刻傳開,這讓嬉笑的人群再次安靜。
這麼說來如此狂妄倒也是年少氣盛。。。。。。哪個年少時沒有輕狂過,仔細想一想好像也不算什麼大事。
柳春陽更是憤憤再次啐了口。
“果然狂妄小兒。”他罵道。
作為蹴鞠賽的輸家,他對於這小子的狂妄深有體會,但這種咒罵因為輸家的身份顯得只是憤憤,而少了幾分譏嘲。
好奇怪呢,這樣一聽一想好像真的不覺得這薛青可嘲笑,那郭家小姐又不是他哭著喊著要娶的,明明是郭家主動提的嘛,倒是因為這事引得嘲諷,逼得這少年人不得不放出要考狀元的狂話。。。仔細一想反而有些可憐呢。
真是奇怪呢,明明是同一個人怎麼提及之後的感覺不同的?是因為親眼看到這少年蹴鞠,為其歡唿鼓動過,因其激動興奮捶胸頓足過的緣故嗎?
這邊李知府還在繼續說話。
“。。。求學上進總歸是好事,只是初心有些不妥。”他收了笑又沉聲道。
張蓮塘在一旁輕輕的不被發覺的戳了薛青一下,薛青俯身施禮。
“府尊教訓的是,小子謹記。”她道。
李知府滿意的點頭。
“既然讀書了,就端正本心。”他接著道。
薛青再次應聲是。
說到讀書對於少年們來說總是嚴肅的話題,氣氛變得有些緊張,楚盛哈哈笑了。
“府尊大人,今日玩樂,讀書的事不如改日再說。”他笑道。
李知府也笑了。
“本府又說教了說教了。”他道。
站在後邊的兩個少年神情倒沒有緊張,而是有些奇怪不解。
”。。。薛青。。。不是被青霞先生拒之門外了麼。。。”
“。。。府尊大人為什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