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亂的場中更加混亂,而場外的觀眾則又掀起了一陣喧囂。
“打他!”
“揍他!”
無數人揮舞著手笑著喊著罵著跳腳,為混戰在一起的少年們加油助威,小小的蹴鞠場變的如同鬥雞場。
女孩子們目瞪口呆咬住扇子手絹,綵棚裡的大人老爺們不悅惱怒搖頭。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還好場邊不僅有大夫,還有官差,對付打架他們最是拿手很快就將混戰的少年們拉開。
“怎麼回事?”
場中少年們爭執,場外綵棚裡的男人們也開始爭執。
“那個小子先動腳的!”柳三爺惱怒的喊道,“不像話!”
當然有人不同意他的看法。
“三爺,這怎麼能叫不像話呢,這明明是少年血氣方剛啊,蹴鞠嘛,難免碰撞。”楚盛搖頭道。
這是最初柳三爺說的話,現在還回去真是太合適,楚盛還多加一句。
“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娘子,碰還碰不得了?”
他適才看的很清楚,被放倒的是五陵社的柳春陽,被打翻的又是五陵社的柳春陽,而動腳又動手的那個長樂社少年毫髮無傷,就連混戰推搡中長樂社的人都沒吃虧…。沒吃虧自然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
柳三爺氣的面色鐵青,而餘眾也紛紛不平,楚盛自然也有擁簇者,綵棚下男人們爭執成一團。
“你們啊才是成何體統。”知府大人緩聲道,指了指場中,“少年人們已經開始繼續比賽了,你們還吵什麼,不如孩子們呢。”
眾人一怔看向場內,果然見被分開的少年們又重新開始跑動。
也是,總不能真的打起來吧,這還當著知府大人的面呢,再者已經進行到這裡了,也不能停下比賽,總要分出個勝負的。
柳春陽一邊跑一邊擦著鼻血,混雜了汗水塵土的白衫上又滴上血跡,看上去狼狽不堪,早沒有了五陵少年的風流。
張雙桐和他並排跑動,笑嘻嘻的看著他。
“陽子啊,你知道我們為什麼穿紅衫黑褲嗎?”他忽道。
柳春陽杏眼瞪圓沒有說話。
“因為啊就算流了血也不會被人看到。”張雙桐含笑道,“不要別人看到狼狽更不要別人的同情。”
說罷一擺頭,手將束髮的紅帶子一撩向後,人加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