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短,已經寫了四五句了,還未停下的跡象。
“林賢侄終於推敲好了。”他稱讚道。
林獻頭也不抬道:“非也,這是一首好詩,但不是我寫的。。。嗯我當然也能寫出這麼好的。。。再推敲片刻。”
楊靜昌這才明白原來是又有詩作傳來了,看來這次的詩詞很不錯,讓林獻都開始抄寫讚歎,他俯身看林獻寫好的,一面念出聲,一面念一面神情讚歎,果然是一首好詩,暢快淋漓又栩栩如生,林獻已經抄寫完了,想了想又提筆寫上作者名字,楊靜昌自然跟著念道:“結廬社。。。薛青。。。咿。。”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又嘶的一聲。
林獻一向敏銳,抬頭道:“怎麼?”
楊靜昌的神情有些古怪,指著末尾的名字,道:“這是,作詩的人?”
林獻點點頭,將面前的紙吹了吹,道:“是啊,結廬社,適才他們說是六道泉山社學的學子們籌建的詩社。。。這位作詩者,想來是學子。”
六道泉山社學啊,學子啊,楊靜昌笑了,又搖搖頭,道:“這樣啊…應該是這小兒。。”
林獻抬頭看向他,道:“楊老大夫莫非認得這個作者?”又帶著幾分激動,“請與我引薦。。”
楊靜昌看著他,道:“這個。。。其實,你已經見過了。。。”
咿?林獻看著楊靜昌,楊靜昌抬手指了指一旁的空位,又用手比劃了一下身高。。。。
難道。。。是。。。那個小兒?
“哈。”林獻瞪眼受驚站起來。
哈,而流雲臺的掌櫃也正看著手裡的紙張發出一聲嘆。
“怎麼樣?算是不錯的吧。”旁邊的管事們道。
“雖然不能說是最好,但在這次端午詩詞中肯定也算是佼佼。”掌櫃道,面上浮現笑容,將手一拍,“我流雲臺這次也能跟著露臉,且日後流傳下去。”
這首競渡歌,必要加上一句建興元年五月端午流雲臺觀龍舟有感。。。。名留青史了。
“速速抄寫多份,將這首詩詞快送出去。”他道。
賬房早已經奮筆疾書寫好一摞,七八個夥計分別拿起向外跑去,片刻之後,這首競渡歌在龍舟賽沿途各處傳開。
不過,這是之後的事,此時的薛青還在結廬社繼續她做這首詩的目的。。。。。。不是為了讓眾人傳誦,而是為了讓柳春陽認輸。
幾番誦讀少年們安靜下來,只是圍著薛青掩不住好奇的審視詢問。
“。。。你在家讀過書?”
“。。。師從何人?”
“。。。今年多大了?”
薛青一一作答:“。。讀過些書。。。沒有老師。。。十三歲了。”
更有少年乾脆問道:“你要不要加入我們結廬社。”
薛青笑著道謝並沒有應答,而是道:“諸位學兄且稍等,這些誇讚不敢當,待春陽少爺作詩之後一併評判才好。”
大家這才想起還有柳春陽和作詩打賭的事。
焉子少爺道:“春陽少爺做出好詩,青子少爺你的詩依舊是好詩。”
薛青對他一笑道謝,眾少年都是愛詩的,雖然對柳春陽態度不滿意,但並不針對詩詞,好的詩作越多越好,當下便忙喊柳春陽,一時沒找到,直到在角落裡發現呆立的少年人。
少年人適才被推搡出去了,但除了掉了扇子衣衫都嚴整,只是神情有些凌亂,被眾人喊了幾聲才回過神一般看過來。
焉子少爺看著他,舉起手裡的筆,道:“春陽少爺,該你了。”
柳春陽杏眼瞪圓,唿吸一滯,視線看向被少年們圍著的一塊木架,薛青適才寫的那首詩詞被懸掛其上。
“春陽少爺,該你了。”
少年們讓開路,又在薛青的詩詞旁掛上一張白紙,伸手做請。
柳春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唿吸越來越粗重。
焉子少爺道:“春陽你。。。”話沒說完就被柳春陽打斷了。
“不要催了。”他嘶啞道:“我認輸。”
咿。。。竟然連試都不試了麼?少年們有些驚訝。
“適才他說讓薛青先作詩,免得自己先做嚇到薛青不敢作詩。。。。此時倒是被嚇到的人是他了。”一少年低語道。
焉子少爺搖搖頭沒有說話。
薛青道:“。。。時間倉促的話,春陽少年可以多想一會兒,文章本天成,偶然妙得之,不用急。”
其他人還沒說話,焉子少爺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