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亭察覺到她的視線,轉頭一笑,薛青被這一笑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也一笑,對他略一施禮抬腳快步跑開了。
身後傳來笛聲悠揚,薛青穿行在山林中的腳步也不由輕快,三下兩下的跳過幾塊山石,嘴角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看到美總是令人心悅的。
“哎哎。”
剛邁進學堂,就有人衝她招手。
這些日子她沒有遲到過,倒是第一次遇到的招風耳十次八次遲到,大約是因為他說的嚴先生一點都不嚴的緣故。
今天招風耳倒是沒有遲到,見她看過來忙指著自己身邊的位置。
“子清子清,來坐這裡。”他熱情的說道。
小孩子們總是很單純很熱情,在第二次相見的時候就要交換名字,薛青知道自己的名字太過於響亮,便隨口胡謅一個子清了事,招風耳則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的身家來歷說了個清楚明白。
張攆,十三歲,住在長安城西城口,家有幾畝薄田,因為他娘生他的時候,他爹正在攆家裡跑掉的牛,據說原本叫牽牛更貼切,還好被他娘死活攔住,又給了隔壁住著的一個窮童生一壺酒,得了這個大名。。。。。。小名還是叫牽牛。
家裡還有個妹妹,比他小一歲,剛滿十二歲,不過在家裡已經是頂樑柱了,因為張攆的娘過世了,所以小小年紀的女兒就照看著家裡兩個男人的吃喝穿。
“。。。我妹妹今天給我做了紅糖餅。”
看著薛青坐下,張攆忙得意的說道,又帶著幾分大方拍了拍小小的食盒包。
“。。。可以讓你嘗。。。。。。一口。”
薛青道謝,張攆還要說什麼,嚴先生拿著書卷進來了,原本亂哄哄的學堂立刻安靜下來。
其實上課小聲說兩句也沒什麼的嘛,張攆心裡想,看著身邊坐著的小少年算不上姿態多嚴整,但神情很專注的聽先生講課,他也不好意思打擾了。
好容易下了課,張攆忙興高采烈的拿出自己的食盒。
“你來看看我沒騙你可好吃。。”他說完話抬起頭卻見薛青已經走到門邊了,他忙哎哎兩聲。
薛青回頭衝他擺擺手。
“我有事先走了。”她說道。
張攆只得看著她離開。
“怎麼這麼忙?”他說道,卻也沒有什麼疑惑不解,“莫非是跟樂亭一樣的人。。。”
薛青沒有聽到這句話,否則一定會停下來嚐嚐他的糖餅。
薛青來到山頂並沒有看到樂亭的身影,山林間也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