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估算到時間差不多她要發作的時候,我倒了一杯茶,自言自語般地說:“菱月教的茶就是粗呢,你說是不是?”我抬頭看她微笑,一隻手以破竹之勢將茶杯連同裡面滾燙的茶迅速扔向她去!
她沒有料到我出手那麼猝不及防,但還是快速伸手一擋,將茶杯拂開了。但是茶水還是灑了出來,灑到了她的手上,燙出了一連串的水泡,觸目驚心。
她吸了口氣,忍無可忍,迅速拔出了劍:“閣下三番五次刁難菱月教,到底為何!頤汀本與你無怨無愁,實在太過分了!”
“過分?你家的丫鬟怠慢了我,所以我不高興殺了幾個,你家的茶太粗了,難以下嚥,所以我將它扔了,有什麼過分?菱月教主如此無能,居然也會被茶水燙到,傳出去必定貽笑大方吧。”我嘲諷地說。
“還有,不要用劍指著我,我會更不高興。”我斜了一眼她手握的劍,精緻是有的,但是絕對及不上玄冥的萬分之一。
她愣了,恨恨地將劍插入鞘中,啐了幾口,“只要你不開口,誰會知道!我頤汀還從未怕過任何人,從來都是別人怕我!”
她看著我血紅色的眼睛,毫無懼色,甚至還有一些自得。
我冷冷地拔出了劍,“今天我就讓你學會害怕!”
我持劍迅速向她刺去!
她轉身閃過我凌厲的劍鋒,也抽出了劍與我對打了起來。
在第二招的時候,我頓時疑惑叢生!她使的是什麼?是玄冥劍法!
難怪會武功高強。玄冥劍法只要學了點皮毛就可以稱霸武林了。不過在我眼前,她仍是那樣脆弱,只需一下,就死無葬身之地。
她面露懼色,很驚訝居然短短几招之內就佔了下風,而且連抵擋都那麼艱難!
“當!”的一聲響,頤汀手中的劍沒握緊掉在了地上。
“手麻了嗎?還是軟了?”我和和氣氣地問。可是在她聽進耳中的話卻帶有一絲絲諷刺。
會玄冥劍法的菱月教主3
“沒有!”她恨恨地看著我,“你到底是誰!”
我笑意盈盈地握劍指著她的身體左側,“應該是我問你啊,你到底是誰?又怎麼知道玄冥劍法?”
她將頭扭過一邊,重重“哼”了一記。
一聲利器刺進皮肉裡的悶響。我冷冷地看著面孔痛苦扭曲的頤汀,“說啊!否則休怪我心狠手辣,讓你生不如死!”
粘稠的血從她左腹流了下來。她咬緊牙關,硬是不說一個字。
“很好,有骨氣。不過——”我挑眉,“對我是沒用的!”
鮮血又濺了出來,我劍尖一挑,一聲慘叫過後,她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傷口!
“說!”我看著她搖晃的身體,毫不留情。
“是……一名男子……教我的……他說……他說……只要學了一點點武功就會很好……他……”
我心奇異般空了一塊,“是什麼樣的男子?”
“是紅衣……黑髮……臉看不清……”她痛苦地喘息著。
“那麼,為什麼不歸到魔教名下!”我厲聲問道。
“我以為我天下無敵……魔教教主其實可能敵不過我……”她眼睛驀然睜大,“莫非……你……”
我沒等她說完,“來人!”
一名魔教手下立刻出現。
“傳我令下去,所有菱月教人,格殺勿論!”
“是,教主!”
“教主……”頤汀苦笑,“原來你真的是……”
“這一個,”我嫌惡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頤汀,“把她給我帶回去,關到地牢裡,永遠不要放出來!”
“是!”
冥煞,你要她做什麼呢?你一個徒弟走了,找她來充數嗎?還是為了暴露出你自己?
一股淡淡的惆悵蔓延。
曲無鸞1
回到魔教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黃昏蔓延著,太陽的餘光血紅地照耀著這個世界。
“教主……”何凜迎了上來,“怎麼樣?”
我冷笑,“還能怎麼樣?難道她們有這個能力逃走嗎?”
何凜訕訕地笑了笑,尷尬無比地說道,“那是那是……教主,那個曲無鸞已經被我等抓來了……該怎麼處置?”
“帶上來吧。”我看了看窗外。
我抽出了玄冥劍,上面還有乾涸的血跡,像一朵盛開到糜爛的鮮豔的死亡之花。
黃昏的色彩那麼深沉,深沉到已經鑽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