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艘大船上,開起了濃重的離別聚會。
“各位掌櫃,今日我們不醉不歸。誰要是不醉倒在這船上,誰就不是帶把的爺們。”拿起一罈佳釀,孟星河猛然拍開上面的泥封。往那數十號外鄉掌櫃滿上一碗好酒,然後自己抱著還壇中剩餘的美酒,仰頭喝了下去。孟星河喝酒沒有明顯的特點,只是仰頭就喝,完全不在乎能否醉倒。大家見孟掌櫃如此年輕,居然十足的豪邁,也不和他客氣,抓著美酒,就一陣好喝。
“明日之後,誰要是還留在江都,就不是爺們。”
“說實話,我現在就想離開這個鳥地方。”
大家七嘴八舌說笑起來,完全看不出離開的悲壯。其實孟星河心裡知道,這群人比他來東都還要早幾年,說沒對這裡有感情,那是騙人的。現在的歡喜,無非是他們早就學會了如何偽裝心裡的悲傷,裝出來的強顏歡笑罷了。誰願意捨棄自己打拼了數年的店鋪,轉手賣給那些高傲的東都商人,這不是自己又通了自己一刀麼。
望著船艙裡歡笑作樂的人群。孟星河搖晃著酒杯,眼神突然迷離起來。“各位,能否聽我一言?”
“孟老闆但說無妨。”對這個年輕掌櫃的印象比較好。眾人齊聲道。
孟星河放下酒杯。很平靜道:“如果有機會,讓大家都不會離開東都。你們會走麼?”
“不會。這是實話。畢竟有感情了。”那個正在喝酒的鄧掌櫃說道:“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