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孟星河表現的很熱情,走上前去勾肩搭背道:“難怪剛我怎麼覺得那麼熟悉,原來是你呀!”孟星河只是和小兕很熱情,而冷落了她身邊的夕佳郡主。畢竟這裡人多眼雜,還是不要暴露她的身份。
小兕只是笑了笑道:“公都可以出現在這裡,明達為何不可?”
明達?小兕的真名?孟星河和這個小兕之間還有救命之恩的關係,不是一般的熟悉,說起話來也沒什麼顧忌,道:“小兕,你是從家裡偷跑出來的是吧?”
小兕一個勁搖頭笑道:“不對。我想到哪裡去,沒有人能攔得住我。”
難道是我猜錯了,小兕隻身一人,不是從家裡跑出來的?孟星河笑道:“那你來東都也是參加胭水聯盟成立大會的?”
“對呀。因為夕佳是。。”小兕見了孟星河就特別喜歡多說話,她還沒說完,旁邊的夕佳郡主就一把拉住她,道:“孟公,我們還有事先行一步。”她倒是說走就走,已經拉著小兕往前面趕去。
“三弟,這兩個女人,你認識?”柴少此刻變得話多起來,望著遠去的二女,他又問道:“那個比較文靜的女人我不太喜歡,還是比較喜歡她旁邊的那個女人,高貴、大方,絕對有味!娶回家去,我家那死老頭絕不會罵我的。”
孟星河搖頭,道:“只怕你把她娶回家,你柴老爺不打死你怪。”
“不會吧!”柴少完全不相信孟星河的話,笑道:“難道三弟看了了她,那好,二哥我喜歡乘人之美。”
孟星河百口莫辯,身一斜,乾脆在柴少耳邊小聲把夕佳的身份揭穿。
聽完孟星河解釋,柴少臉色咋紅咋青,有些可怕道:“那算了。我還是逛窯舒服些。”媽的,打死老都不願意當駙馬,否則這輩要想拈花惹草都不可能了。
孟星河嘿嘿笑道:“二哥。現在還想和郡主沾上關係麼?”
“不沾,絕對不沾。老不幹那趟苦差。還是回家多娶幾房妻妾好點,範不著把青春白白浪費在一朵鮮花身上。”柴少書讀得不多,但還是知道在大唐朝做駙馬那是件苦差事。別看駙馬的職位是高官厚祿,表面威風十足,但私生活方面,卻是被禁錮許多,必須對公主一人忠心一身,別說娶偏方納妾了。所以,當唐朝公主的駙馬,簡直是在受罪。
孟星河也不想柴少陷入萬劫不復之中,看他堅定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會把心思放在夕佳身上。立刻咯咯笑道:“二哥,胭水聯盟大會開始了,我們走吧,別耽擱了時間。”兩人說笑著就往前面走去。
“三弟,前處就是今天胭水聯盟大會舉行的地方,不過,好像所有的船都裝滿了人,怎麼過去?”站在岸邊,前面就是一片藍藍的人工海,幾葉扁舟已經滿載多人,往海中三座高聳人工假山駛去。柴少的性難免急了許多,咧咧罵起來道:“怎麼只有三艘船啊,岸上如此多的人,何時能全部擺渡過去?”
孟星河找了塊乾淨的草地坐下來,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看著眼前碧波滔滔的水浪,一時竟陷入沉思。
這雲夢齋就是前朝的西苑,當年隋煬帝下令徵來全國年輕徭役,花費多年時間,到隋朝滅亡都沒有完全建成。而眼前這個寬闊的人工海,又叫小東海,海中那三座高山,又叫小蓬萊。當年修建它的工匠,是完全按照東邊那個東海和蓬萊仙山模樣仿建的。隋煬帝下江都的龍舟,也是從這個小東海駛出,隨大運河一路而下三遊江都,尋找東邊的仙山蓬萊萬頃東海。可惜,現在西苑仍在,而隋朝的宮廷,已經成為善男信女前來求神問佛的地方。
正沉神魂出鞘的時候,岸邊一叢蘆葦蕩裡,漸漸傳來嘩啦破水的聲響。接著一個灰青色的竹筏,從蘆葦深處緩緩而出。竹筏前頭,一個穿著紅衣短裙的少女,伸出兩段雪白的藕臂,隨著竹篙的盪漾,慢悠悠的向前撐去。少女身材嬌小,東都雖處西北,但她卻生的和江南水鄉的女那樣水靈,頭上戴著一個河草所編制的小帽,明亮的雙眸,不斷打量著岸邊眾人,忽而露出一絲柔美的微笑,盡顯水鄉女的柔美。不過,隨後立刻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顯然是看見了什麼面目可憎的人,礙著她眼了。
待竹筏完全駛出那片蘆葦蕩。在竹筏的後面,又見一個穿著鵝黃色衣服的女,白沙遮面,看不清面容,只識兩道彎彎如柳的細眉,就像初四五的彎月,雖只顯露冰山一角,仍舊美不勝收。那黃衣女側坐在一張竹條編織的椅上,靠肩撐一把畫有西湖煙雨的油紙傘,神色闇然的注視遠方。微風拂過,似要掀起那女的面巾,不過,只看見一雙十指修長的玉手輕輕理了理,岸邊就響起了好大一片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