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加上他原本身子骨虧損嚴重,就一直拘著他在房中,不曾讓他離開半步。
洐哥兒的房中並沒有貼身服侍的丫鬟,只有在門簾邊上,有一個半大的丫鬟坐在圓凳上低頭繡著花樣。見洛芸蕊到了跟前才發現,驚了一跳,好在她也是認識洛芸蕊的,輕聲問了安,便撩開門簾讓洛芸蕊進去了。
這洛芸蕊還才剛走進屋內,就聽到屏風後頭傳來娃娃的聲音。
“洐哥兒,洐少爺,算是我求求你了,行嗎?您想吃口啥喝口啥的,儘管說。可您確實不能離開這間屋子,絕對不許。”
娃娃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中氣十足,哪怕說的是懇求的話,從她嘴裡出來卻是特別得爽氣,讓她聽著並不覺得她是諂媚奉承,而是打從心底裡產生一股子無力感。當然,這是對於洐哥兒來說的。
“娃娃姐姐,我也求求你好嗎?我不去別處,只想去看看我娘。二嬸不是說我娘就在對面的廂房裡頭嗎?我會很乖很乖的,絕對不會吵到她的。”
相對而言,洐哥兒的語氣則要弱很多。如今洐哥兒也不過十來歲,正是變聲的時候,因而聲音有些微微嘶啞,有別於孩童的清脆和成年的粗獷,聽著倒是不覺得難聽。
也不知道是不是洛芸蕊的心理作用,她聽著洐哥兒的聲音,眼前卻浮現了方才洛家大太太的模樣,這心裡頭別提有多苦澀了。
洛家大太太平生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洐哥兒長大成材,娶妻生子。這樣的願望原是不難實現的,如今卻成了泡影。不說洛家大太太這身子骨能不能好起來,單單是能拖多久都成了問題。而洐哥兒怕是還不知道這些情況吧?
“不許不許!洐哥兒,不管您說了什麼,反正都是不許的。”
聽著娃娃的聲音,洛芸蕊勉強收斂了一下表情,輕咳一聲方才出聲:“什麼事兒不許呢?莫不是洐哥兒這身子骨才剛好,就要開始用功了?”
“太太您來了!”娃娃一聲驚呼,直接從屏風後來竄了出來:“太太您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您打算把我給丟了呢!”
洛芸蕊嗔怪地瞪了娃娃一眼,剛要開口說話,卻不想娃娃突然拉住了她的手,頃刻間她便換了地方。
“娃娃!”這回是輪到洛芸蕊驚呼了,雖說她經常被娃娃拉到旎虛空間來,但這樣在人前卻是頭一次。雖說,她們跟洐哥兒還隔了一個屏風,但畢竟是在同一個屋裡,而且門口還有個半大的丫鬟守著呢。
“太太先別急,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說。”
“好吧,你先說。”
反正已經進來了,再著急也沒用了。況且,旎虛空間裡的時間是靜止的,只是出去的時候將方才的話頭接上,倒是不會引人懷疑的。而且,洐哥兒也不是心思縝密之人,更別說門口那個一臉懵懂的半大丫鬟了。
見洛芸蕊平靜了下來,娃娃也不著急了,領著洛芸蕊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這才緩緩地開口將這段時日裡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說起來,因為娃娃一直守在洐哥兒的身邊,加上洛家大太太出事之後,也是第一時間喚了她過去,因而娃娃知道的事情卻是要比洛張氏多得多了。
這洐哥兒的情況倒是不用多說了,他雖說中了毒,但那毒並不難解,哪怕因為洐哥兒的身子骨太差,也頂多是多費些藥材和時日罷了。在娃娃的精心照顧之下,洐哥兒早在前幾日就已經痊癒了。當然,因為底子太差的緣故,洐哥兒哪怕身上的餘毒已經清了,看起來人還是一副面色慘白渾身無力的模樣,再加上這些時日洐哥兒的確是吃了大苦頭,這人已經瘦成了皮包骨頭,娃娃一說洐哥兒還需要靜養幾個月,洛家的人自然是都相信的。
可眼見著洐哥兒已經大好,接下來只要好生調養著便行了,誰能想到洛家大太太竟出了事兒。
“娃娃,我已經知道我大伯母出事的經過了,你直接告訴我她如今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了?還能不能治好?或者……她還有多少時日?”
最後那句話出口之時,洛芸蕊差點兒落淚。如果有可能,她當然希望救下洛家大太太。
“沒事兒!”
萬萬沒想到,這洛芸蕊還在黯然神傷,娃娃卻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很是乾脆利落地開口,倒是驚得洛芸蕊一時間沒能回過神來,只是傻傻地看著娃娃不做聲。
“太太,我保證真的沒事兒!當然,這藥材肯定是要耗費極多的,另外她想要痊癒也沒那麼容易,至少也要三五年的時間。但總歸會好的,沒事兒!”
“娃娃……”洛芸蕊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