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齊修遠難過地道。
洛雲瑛呆住了,為什麼這許多事湊到一塊兒了。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之前的鐘瑛瑛雖有一副好皮囊,可是成日裡愁眉苦臉鬱鬱寡歡,加上在鍾府裡受氣,飲食各方面極不如意,面黃肌瘦,那張臉根本沒有顯出美來,而換了自己,這張臉越來越賞心悅目了。
“瑛瑛,你鬆開手……”齊修遠還在掰她的手。
洛雲瑛鎮靜下來,她絕不能讓齊修遠為了她殺人,律法的制裁是一回事,關鍵是,他那樣的人,這時一時情急為了她殺人,以後會無窮無盡地愧疚自責難以開顏的。
“你冷靜一下,修遠,聽我說,你也說了,今上雄才偉略,想必不是沉溺女色之輩,咱們的擔心或許是多餘的。就算會有最壞的情況發生,相信我們也能想辦法化解。”
齊修遠閉眼,輕輕地搖了搖頭,再睜開眼時,他苦澀地低聲道:“瑛瑛,我真不想失去你,更重要的是,伴君如伴虎,你的性子,讓你與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必無法忍讓,很容易出事。”
“說的什麼呢!”洛雲瑛強笑,竭力想活躍氣氛:“說不定是咱們杞人憂天,那位大叔不會說出去的。”
齊修遠喟嘆,頹廢地坐下:“瑛瑛,他會說出去,他剛才很驚奇,非常驚奇,他心裡會憋不住的,他竟然遇到一個驚人的天才女子,他不說出去會難受,況且他平時駕馬車為生,生活枯躁無味,不動嘴皮子沒有什麼樂趣。而他走南闖北,接觸的人又極多,這個訊息,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傳開了。”
“別想了,修遠,就算他說了出去,咱們也沒有理由奪走他的生命
。”洛雲瑛抱著他的頭,輕輕地摩挲。
“可是我們不能這麼被動,明知會有災難降臨,卻不想法化解。”齊修遠凝神,突地推開洛雲瑛站起來:“瑛瑛,我有一法,也許可以挽救,你把圖收好,我走了。”
“我跟你去。”
“你。”齊修遠笑著搖頭看她:“放心,我也不想殺人。”
齊修遠小跑著,洛雲瑛喘著氣,拼力要跟上他的腳步。穿過四五條街道,在洛雲瑛快撐不下去時,齊修遠停了下來。
“大叔請留步。”前面是那個馬車行夥計。
齊修遠好看的紅唇輕輕動著,他優雅溫和,眉眼間似乎含著淡淡的笑意。
那車馬行夥計開始同情地看著他,後來那張臉煞白煞白,小雞啄米般不停地點頭。
洛雲瑛在旁邊靜靜地聽著,她今日,方始見識到齊修遠不為人知的一面。
齊修遠待她,向來是溫柔而多情,他在人前,翩然有禮,此刻,他還是儒雅溫和的氣息,很容易讓人親近和好感,但是他的溫言慢語,卻刺刀般尖銳狠厲。
他對那位夥計介紹了洛雲瑛入選四美,有可能進宮的前事,然後就今天的事請他幫忙,請他也不用非保密不對外人說,但是說的時候只說是在某處客棧遇到這麼一個人遇到過這麼一件奇事,別說出潯陽說出他們來。
他有禮而親切地接著說道,如果真相洩露,他妹子進宮了,以她妹子的聰明才智,要得寵自然不難,但是他妹子無意進宮的,那時,恐怕大叔你不能安然了。
“公子放心,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連那在別的地方遇上也不會說……”那人惶恐不安地再三保證,幾乎想給齊修遠下跪了。
“如此,多謝大叔了,這點意思,請大叔笑納。”齊修遠遞出一塊十兩的銀錠。
“不,不,不……”那人怎麼敢收?
“大叔若是不收……”齊修遠沉吟。
“我收,我收,我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那人搶過銀子,急驚風一樣跑得飛快。
雲天快訊第一期印出。
這時距潯陽秋色歌舞會剛過去半個月,編輯撰寫時,為了一炮打響,洛雲瑛專門就歌舞會過程安排了一稿,其中也順便吹捧了本縣縣太爺一把,不過因為她不想沾染上政治,吹捧的篇幅不多,只是約略誇了誇嚴仕達愛民如子與民同樂。
當然這稿不是她寫的,如果由她寫,估計沒人看得懂。她只是跟齊修遠講了吹捧嚴仕達的那部分,稿子是齊修遠寫的,報紙印出來後,她拿了一份閱讀
,對齊修遠的才華佩服得五體投地。
“修遠,你太厲害了。“洛雲瑛眼冒星星,齊修遠若是不因為鍾瑛瑛耽誤了科考,考取功名肯定不是問題。
齊修遠微微一笑,摸摸她的頭道:“十年寒窗苦讀,這點基本功我還是有的,瑛瑛,報紙的事就交給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