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娘娘,皇上在議事,不若去營帳等候?”蕪荒躊躇道,“許多武將粗魯無禮,怕是會衝撞了娘娘。”
我本是想立刻見到滄瀾霄,但是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去營帳中等他。畢竟這邊是軍營,女子不得隨意出入,若是讓別人知曉了怕也不好,所以我早些也吩咐柳眉換了男裝,便是不想讓滄瀾霄為難,不僅如此,我還要給他一個驚喜。
不過柳眉的住處便犯了難,既不能與那些莽漢處在一處,又沒有空出來的帳篷給她,畢竟柳眉的身份不上不下,亦不能厚待了她引人耳目,我不禁犯難。
“娘娘不必擔憂,臣下的帳篷讓出即可。”蕪荒見我憂慮,便主動提出。
“孤男孤女,亦是不合適的。”我搖頭否決,柳眉雖是丫頭,亦有名譽之說,何況她是古人,思想本就保守,如何能接受。我看柳眉滿臉不願意卻又不敢言明的神情,便幫她說道。
“無妨的,臣下在外間巡邏便可,到時隨意找個地方歇息,不會妨礙了姑娘的名聲。”蕪荒道。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自然不好再拒絕,柳眉也感到不太好意思,低垂著頭同意了,臉頰微紅地跟著蕪荒去了。我便在滄瀾霄的帳篷中轉來轉去,細細觀察的其中的事物。雖說這是出征,一切從簡,但是這其中處處可見細緻精巧。名貴的花瓶瓷器,波斯地毯,還有云錦被褥,唔,滄瀾霄這個仗打得太奢侈了。
我興致勃勃地幻想著滄瀾霄見我的情景,是會驚喜還是生氣呢?會情不自禁地擁吻,還是會板著臉斥責我,然後變扭地詢問我有沒有受傷呢?我越想越樂,肯定要撒嬌讓後趁機敲詐他,所幸就躺到他的被子裡備著嚇他一下。
等到我幾乎在軟軟的被窩裡睡著,便聽見掀簾而入的腳步聲,有些瑣碎,似乎不是一個人的。我僵住身子,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驚動了外面的人。若是有什麼武將,難免引出什麼不好的傳言,我可不想自己的夫君被人在背地裡說龍陽,那我還有什麼顏面可言?
“霄哥哥,燕兒還不想睡,我們下棋好麼?”俏生生的女聲傳來,我心中一沉。
“
燕兒,已經晚了,明日還要啟程,你先去休息吧。”滄瀾霄帶著些寵溺,笑道。
“不嘛不嘛!”那女聲蠻橫道,“霄哥哥成親了呀?那是小嫂嫂好看還是燕兒好看呢?”
“燕兒,很晚了,快去睡吧。”滄瀾霄好脾氣地哄勸著,沒有絲毫不耐。
“我聽了再走,哥哥說嘛。”
“各有千秋,可否?”
“霄哥哥敷衍燕兒,燕兒不幹!”那女子喋喋不休著。
我估摸著我的火氣快把那錦被點燃了,便一把掀掉被子,直挺挺地坐起身,冷眼看去。驚得佳人尖叫連連,滄瀾霄錯愕不已。
“有刺客!有刺客!快保護皇上!”外面響起了震天的喧鬧聲,滄瀾霄來不及與我說什麼便掀開簾子斥退了那些士兵。
我站起身來,怒氣未平,那女子好奇地打量著我,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直轉,俏生生道:“你是誰啊?”
我不想理會她,轉頭看向滄瀾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起伏,“她是誰?”
滄瀾霄略有尷尬,而後掩飾性地笑笑,“這是秋池燕,是我恩師的女兒。池燕,這便是你的嫂嫂。”滄瀾霄乖乖走到我身邊,“池燕,現在晚了,快回去歇息吧。”
秋池燕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略帶委屈道:“霄哥哥、嫂嫂,燕兒先回去了。”而後略帶蹦跳地離去,高高束起的頭髮左右搖晃。
“婉鳶,你怎麼來了?”滄瀾霄略帶喜色地握著我的手,細細看著我的面容,帶著疼惜,“這一路風塵,你的身子本就不好,怎經得起如此顛簸?”
“好在我來了,才見得著這如此精彩的一幕。”我甩開滄瀾霄的手,來回在衣服上擦拭,真噁心,竟然用方才秋池燕緊緊抓著的手來碰我。
“鳶兒,你別誤會了,那秋池燕是我恩師的女兒,幼時我們有過些接觸,她本就活潑,我們才會,我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的。”滄瀾霄急急辯解,可是在我看來更加氣人。我抿抿唇,偏過頭去,“方才不是一口一個燕兒,如今怎變成了秋池燕?滄瀾霄,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還給了我機會撞破姦情!”
“鳶兒!你怎麼這樣?我說了我與她沒什麼的,至多就是幼時的玩伴,我敬仰師傅,便與她玩得好些罷了!”滄瀾霄扳正我的身子,再次強調,面上隱隱不悅,還帶著些不被信任的委屈,“我日後便與她離得遠些,可好?你不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