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眼波含著水波,樣子嫵媚萬分,無疑更挑起望月希辰的慾望。
望月希辰倒吸了口氣,以著比平時低一度、帶著情色的嗓音呵道:「黑綾,乖嘛…」
聞言,草夜黑綾才震驚的從肉慾中回覆過來,他一咬牙,勉強撤回自己的理智,大喊:「夠了…希辰!」
不可以…絕不可以!他們兩個……
草夜黑綾希望把望月希辰帶回現實,但望月希辰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更是加重手邊的動作,問:「怎麼了…?」
「啊!…啊…希辰…不要…你想我們死嗎…?」草夜黑綾憂傷的向他發出告誡,眼神還帶著激情的餘韻,但卻幽深得彷佛一潭深藍色的湖水。
自己的命不要緊…自己…本就沒有什麼價值…但希辰不同…!
他是耀眼的…受眾人愛戴的…他絕不可以因為自己而死…!他絕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草夜黑綾無助哀愁的話音使望月希辰霎時僵住了。
他慢慢地放開草夜黑綾,退開了幾步,低下頭,沒人看得到他的表情,反問:「那我們又可以如何…?你說……你說!」
對啊…他們又可以如何…?
「我…不知道…」草夜黑綾心痛的看著望月希辰,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未來不可以預測,但結果他們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們兩人走在一起……不可能有幸福的!…他也不想這樣想…可是,他們毫只有這個選擇啊…!!
「我們…什麼也做不到……」語畢,草夜黑綾便默默地整理自己的衣物,越過陷入苦思的望月希辰,逕自走出門口,無力的把房門帶上。
「希辰…對不起…對不起…」淚,無聲無息的落下,模糊了他的視線……
究竟…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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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各人像平時一樣回到所屬的班房。
踏進喧鬧的課室,夜摩新如常木無表情,踏著冰冷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座位去,美麗、距人於千里外的臉龐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白晢的膚色,神秘的藍綠色眼瞳,秀麗帶著冷傲的精細五官,柔和而纖細高挑的身材,他舉手投足皆是眾人的焦點,完全沒有被學生會四人比下去。
可是,在其他人的面前,夜摩新絕少會露出其他的表情,像是一尊沒有生命的木偶般較人惘然。
別人的目光,他不在意。與別人的關係,他更不在意。
他,從小便不需要感情。
感情,由一開始就是他生存的障礙,加上自己本來就木然的性情,他的心變得更硬,更冷。
但,在進入聖令撒羅學院這些日子以來,他自己從來也沒有想過,居然有人能帶動他的感情起伏──那就是望月希辰和血鳴白刃。
對於望月希辰,夜摩新一直覺得他是一個魅力四射的人。無論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情,他和其他學生會成員一定是眾人的焦點、目標,言行舉止間又有種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氣勢。
可惜…他實在是太無賴了……
至於血鳴白刃,在其他人眼中,他是那類帶著傻氣又不失童真的人。他興奮時的舉動、說話也很可愛,很討人喜歡。
但對夜摩新來說,絕對是用哭笑不得來形容的。
說好聽點,那是率真自然。說白一點,那就是白痴單純。
血鳴白刃的外表固然出眾,再加上了一分稚氣未脫的氣質,更加惹人憐愛。
夜摩新坐在座位上發著呆,突然,同學們的喧鬧聲再次拉回了他的心神。
他眼尖向房門移去──果然是望月希辰……
沒錯,望月希辰甫一踏進班房,那纖細、帶著無限魅力的身影便已是眾人的目光所在地。
一見著來人,同學們立刻好奇地發問:「望月!你跟草夜昨晚到哪裡去了?大家也大失興致呢!」
「就是嘛,明明你們才是主持人啊!」
「對啊!你們怎麼可以拋下無衣無靠,靠無可靠,再沒有比我們可憐的老師和學生在風吹雨打、風起雲湧──」班長李明滔滔不絕、聲色俱備的生動演說著。
望月希辰以著一貫的牲畜無害笑容打斷:「我說明同學,何時有風吹雨打、何時有風起雲湧?」
「現實沒有,可在我們的心中有啊!!」李明不死心的勢要為大家(自己)討回公道。
可惜,李明的物件是望月希辰,恐怕這一輩也是無望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