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有意思了。”
“你什麼時候對他感興趣了?”白鬱瞥了他一眼。
“就在最近,魏振死了之後。”楚泓爽快地答道。
“怎麼?覺得這個人有問題?”白鬱笑道,“那麼這幾天的觀察,有沒有看出什麼特殊之處來?”
“什麼疑點都沒有,除了去藏書閣的時間變多了些之外。”楚泓無奈地說道。
“說到這點兒,我看有疑點的不是他,而是你吧,最近你怎麼格外留戀起天源宗地藏書閣了?難道那裡還能查出什麼秘密不成?”
“只要細心,哪裡沒有秘密?”楚泓微微笑道。
“哦。你既然這麼說,就是有所發現了,說來聽聽。”白鬱饒有趣味地問道。
“不是什麼好訊息。”楚泓坦然道,神色逐漸冷淡肅然,“我懷疑,柳無相根本沒有能力解開封印。”
剎那間如冰雪般的寂靜籠罩住整個房間,如寒流劃過,白鬱的眼神瞬間森然,森寒之下卻又帶著一絲無法壓抑地恐懼。半響他冷然道:“怎麼知道的?”
楚泓緩聲道:“這些日子裡。我翻閱了柳無相這些年幾乎所有的借閱記錄。才有了這個想法。不過也只是懷疑而已。”
白鬱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話。他心裡很清楚,以楚泓的個性,若沒有幾分把握,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封印不可能解不開,這世上,本就沒有打不開的鎖,”沉默了片刻,他緩緩道,“當年天源宗的那批高手深入魔界,九死一生,本就有同歸於盡的準備,不可能不為後人留下路。”
楚泓也點點頭,沉聲道:“不錯,當年必定留下了線索,只是這份線索說不定並不是由柳無相來掌握。”
白鬱不再說話了,當年的線索,最有可能掌握地人就是當時任術部執事的柳無相了,而且他還是天源宗宗主的親傳弟子之若是連他也沒有,那會是在誰手裡?
“或者,他所缺少的,並不是線索方法,而是某些關鍵的道具。”楚泓沉聲道。“你有沒有想過,柳無相如此急著要盤古神璽是為了什麼?而天源宗又為何這三百年來遲遲未立宗主呢?”
“你是說……”白鬱腦筋飛快地轉動起來,以柳無相術部首座之尊,卻屈居天源山十二靈地中排名最末的冰塵澗。其餘幾處靈氣最旺盛的靈穴封印他們無法開啟,是顯而易見的。而開啟的關鍵……
“開啟地關鍵是……盤古神璽,”白鬱緩緩說道,“你是說,苓澤禁地的封印也是一樣了。”
“不錯,我推測,這份線索必定與盤古神璽有關。”楚泓點點頭。
也許柳無相知道開啟的方法,但是必須以神璽之力為引。白鬱蹙起眉頭,“可是,神璽我們也沒有啊。”封印豈不還是開不了。
“不用擔心,若封印解不開,自然有人比我們更心急。”楚泓低聲道。
明白他指的是誰,白鬱撇撇嘴:“嶽冉都死了,哪裡還能指望他們?”
“怎麼不能指望,玄王殿下比我們早動手幾十年,在天源宗埋下的肯定不止一條路,而且,”楚泓笑了笑,“你不覺得,嶽冉死的太容易了。”
一邊說著,他披衣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到桌前,隨手點起一團亮光。然而視線掃過,卻發現原本在那裡某個東西不見了。
他動作不由得一頓。
“怎麼了?”跟在他身後的白鬱停下腳步,問道。
楚泓眨了眨眼睛,忽然問道:“你來的時候,有沒有聽見什麼奇怪的動靜?”
“沒有啊,有什麼不對勁兒嗎?”白鬱問道。
“沒什麼。”楚泓搖搖頭,眉間卻浮起一絲凝重。
第三十七章原型畢露
房裡空無一人,被褥摺疊整齊放在床頭,桌椅櫥櫃在月光下反射著寧靜的光澤。
黎玥忽然鬆了一口氣,卻又有更深層的憂慮浮上來。
眼前的這一切景物陳設就是剛才幻象中的地點,分毫不差,而那個人……真的是白鬱嗎?還是自己看錯了?
黎玥甚至忍不住有拿起影虛鏡對著自己再照一次的衝動。她很清楚,影虛鏡可沒有製造幻覺的能力,那都是再也真實不過的記憶。可是,這也未免太離奇了。
白鬱是男的?!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可為什麼自己腦海中沒有絲毫記憶,難道……是她對自己施了什麼法術,讓自己故意忘記了?
黎玥激靈靈打了個哆嗦,只覺得眼前這個熟悉的房間格外陌生,格外恐怖。
她猛地拉上掛簾,退回自己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