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岳飛還是起身相迎。
“可否單獨說話?”羅孟難掩疲憊地道。
岳飛點頭,讓廳堂中的人都退下後,馬上就問:“你是否與相爺在一起?”
羅孟目光躲閃,不敢與岳飛對視,把身後的人讓到他身前道:“鵬舉,我要讓你見一個人。”
“嶽鵬舉,”趙桓拿下了帽子,露出了真容。
饒是岳飛,在看到趙桓的面目後,往後連退數步,半天才反應過來,跪倒在地,要以君臣大禮參見趙桓。
趙桓趕上前幾步,彎腰想攙起了岳飛,口中道:“嶽帥萬不可如此,我當不起。”
岳飛卻硬是跪在地上拜了三拜,才起身,上下打量了趙桓一番,說:“官家在北地受苦了,是岳飛無能,無法救回官家。”
趙桓苦笑,道:“嶽帥何罪之有?”
岳飛看向羅孟,他要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羅孟便道:“這是相爺做的。”
岳飛心跳驟然加速,“那相爺人呢?”岳飛自己都沒察覺到此刻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他甚至都不關心秦檜是怎樣救出趙桓的,他最迫切想知道的就是,那個人平安與否。
羅孟看一眼趙桓,然後對岳飛道:“相爺可能已經落入金主手中。”
岳飛就像平空捱了一記悶棍一樣,那秦檜現在是生是死?落入金主手中,他還能活著嗎?
羅孟說道:“我們坐下說吧,有些事,我要說與你聽。”
羅孟除了隱去趙構要殺趙桓這一重要資訊外,把該說,不該說的,都說給了岳飛聽。廳堂中的三人都陷入到長久的靜默中。
天無二日,國無二主,岳飛一遍遍想著這句話,只覺得胸悶得狠,透不過氣來。岳飛最後抬頭看向趙桓,趙桓為帝時,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武官,兩人並無直接見面的機會,能知道趙桓的長相,也只是因為在趙桓出宮時,他遠遠看上過幾眼。趙桓與趙構五官有些近似,但氣質更為溫文。“臣會保證官家的平安,”岳飛向趙桓保證道,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個。
羅孟聽了岳飛這話,便起身走到趙桓跟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