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成,等我念完書回來接掌公司時,我們就可以結婚了。”
小燕遞給他一對死魚眼:“你乾脆殺了我算了!”
“小燕,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你真的那麼討厭我?這十幾年來,我只喜歡你一個人,別的女孩子我連看都不看一眼。”他採用哀兵政策來表白。
“也許你該看看,你就會發現其實我並不怎麼樣。”她不是貶低自己的身價,而是實話實說,她的確還談不到美,頂多是有個性,屬於耐看的那一型,個性直率不矯柔造作,雖是優點,但她可不認為足以吸引男孩子,姜克乃之所以認定她,一定是為了遵守承諾。
“不,我就是喜歡你這型的,其他女孩子在我面前都裝模作樣,我看了都起雞皮疙瘩,怎麼可能喜歡?”眼看她愈走愈快,他更跨大步追著。
走上小山坡,進入一座高階社群,管理員朝兩人點頭,這社群住的都是些社會名流、企業大,光看門庭的公共設施,全是聘請藝術家所設計,銅製的雕像、假山、流水,一棟棟風格各的別墅,令人目不給。
小燕來到家門口,按了門鈴。
“那是你的問題,我再說一遍,我不會嫁給你的,你趁早死心吧!”
門口的監視器確定是誰後,屋裡的人將鐵門開啟。
她敏捷地閃進門內,對他擺擺後:“再見了,姜克乃。”
“小燕……”他的話被門隔開了,這幾乎是每天上演的戲碼。
真受不了!她現在不只頭昏,連頭都痛了,媽媽是怎麼搞的?怕她嫁不出去嗎?
唉!這下真的快死了,她坐在石階上,將頭擁在雙膝間嘆氣。
“小燕,你怎麼了?快告訴媽!是不是不舒服?”
應母一見女兒沮喪的神情,慌得像什麼似的,抱住她連聲問著。
唉!媽媽的反映未免太誇張了。
“我沒事,媽,只是頭昏而已,你不要大驚小怪的。”
她這聽似安慰的話,竟嚇得應母的臉色更白:“小燕,你……是說頭昏?你頭昏是不是真的?多久了?快跟媽說,有多久了?”
這種對白十足怪異,通常都出現在女主角珠胎暗結,被父母發現,然後追問孩子的爹是誰,怎麼老媽會這麼問?她不會以為她真的跟姜克乃怎麼了吧?這她得解釋清楚,不然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媽,我跟姜克乃是清白的,你可別想陷害我,來這套逼我嫁給他吧!”她跳起來宣告,不管怎麼樣她絕不屈服的。
應母整個心思全在她的“頭昏”上,抓著女兒的手腕直問:“小燕,快跟媽說,你覺得頭昏有多久了?為什麼不跟媽說?”
“小小的頭昏而已,幹什麼那麼緊張?媽,你放心,你女兒健康得很,八成是貧血,燉一鍋四湯吃吃就好了。”她摟著應母進屋子,“而且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姜克乃,他好像賴定了我,非要我嫁給他不可,媽,你能不能去跟姜伯伯說婚約解除的事?我們真的不適合。”
“唉!媽媽以為這樣的安排對你最好,我看要找個能克住你的丈夫也很難。”
“不只難,只怕結婚沒幾天就得鬧離婚,我討厭霸道的男人,也討厭軟弱的男人,這輩子我是註定嫁不出去,爹媽要養我一輩子。”她腦中根本沒想過未來得靠男人養。
應母望著女兒,想哭又拼命忍著,偷偷地拭去眼角的淚。
“你頭昏這症狀很久了嗎?會不會很難受?”母女倆並坐在皮沙發上。
小燕不想讓她擔心,聳聳肩,不在意地說:“還好呀!一下子就沒事了。媽,我餓了,有沒有東西吃。”
“有,待會兒就開飯了,你先上去換衣服。”應母強顏歡笑地說。
她邊走上樓梯邊問:“媽,老爸今天回不回來吃飯?”
應母魂不守舍地回答:“大概會吧!他沒說今天有應酬。”
“喔!那就好,我已經兩天沒見到他了,爸爸再不回來,我都要忘了他長什麼樣子了。”她抱怨地說。當錢人家的小孩一點都不好,光想一家人吃個飯都很難,她家算是不錯了,在這社群裡,就有小孩子一年難得看父母幾次,如果這就是有錢有代價,那她寧可不要。
進了房間,她脫掉其制服,換上便服,不自覺地望著穿衣鏡中的人。
“咦?臉色真的不太好,難道真的生病了不成?”她掐掐臉頰,讓它看起來紅潤點,這副樣子一點都不像她,“唉!痛死我了,幹什麼虐待自己啊!真要命!”
她撫撫臉,氣餒地跌從在橡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