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其餘時間好色鬼就到處遊山玩水,看看行色各異的人,努力發展他的入幕之賓。
“色鬼,你今後有何打算?”放血鬼一臉苦惱的抓抓腦袋,不知何去何從。
“嗯?”色迷迷的眼睛滴溜溜在放血鬼全身轉了一圈,喉結輕動,略帶沙啞的輕柔嗓音自唇中流出:“也好,只要你不出聲,也還算是個美人兒。”
放血鬼眼睛眨巴眨巴,兩秒鐘後才消化了好色鬼口中的“美人兒”是指自己,火燒腳丫一般跳起來:“我,我才不是什麼美,美人!我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好色鬼輕皺眉頭,絕美的臉蛋偏向一邊,抬起手腕朝放血鬼撥了撥,似乎在隱忍著什麼似的:“別開口,噓~~~”他這個中氣十足的猛漢的聲音實在是跟他的臉蛋不相配啊。
今後去哪兒呢?一個頭戴黑色紗簾帽,身著灰袍的身形緩緩踱進林中,略顯寬大的衣袖隨意擺動,像是一處正在揉淡的墨,最後只見垂下的黑色紗簾輕輕拂動,漸漸隱入晨霧中。
色
天色未亮,一頂頂華麗的官轎已經行進在各個大街小巷中,趕著去皇宮上早朝。
外面寒風透骨,羅帳內卻是暖意繾綣。
“色,你打算在京城呆多久?”一條藕臂纏上一具精實的身軀,甜甜女音任誰聽了都回浮想聯翩。
“還沒打算,”微微沙啞的男聲在激情過後更具魅惑力,長長的睫毛掀起,露出的雙眸深邃清明的像是上好的黑水晶,以為是透明的可以一探究竟,卻在與之對上視線後如同飲上濃烈的醇酒一樣愈陷愈深,“我該走了。”說著便抬起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撥開繞在身上的雙臂。
“還早呢……”雙臂不依不饒,連豐滿的雙峰也一起貼到男人已經起身的後背上,“他才剛去上早朝,我們還可以……”
“……”男人的鼻裡輕嗤,斂去不耐的神色:“乖,聽話。”
女人不甘願的放下臂膀,輕咬下唇,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輕鬆些說道:“…該不是你要去找三賢院的書生吧…去年我就聽說美聞天下的好色鬼將一名三賢院的進士也收入入幕之賓…”邊說著,便偷偷用眼角瞧著男人的神色。
好色鬼嘴角輕掀,像是想起什麼愉快的事:“呵,我還不知道堂堂宰相夫人對這些市井訊息也這麼靈通,”披起已經泛白的灰衣,繫好腰帶,轉過身,“也好,經你提醒,去三賢院看看也無不可。”
女人著迷的看著眼前雍容絕代的男性臉龐,從濃黑的劍眉到高挺的鼻樑到溫潤的嘴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完美,都是那麼恰到好處,既沒有過分男人的陽剛之美,也沒有偏向女人的陰柔之息,在中性間遊刃有餘的散發出男人的強勢,但是待人處事間卻是那麼柔和,讓人無法不沉醉其中,恨不得犧牲所有隻為讓他看你一眼。
好色鬼輕笑出聲,很習慣這種眼光,自己這副皮囊是最具殺傷力的武器。輕拾紗帽,戴上,黑紗垂下,遮去俊顏,也擋去女人露骨的目光。
“多謝夫人款待,色鬼走了。”
清晨的街道還殘存著昨夜的睡意,零星早起的農婦、匆匆趕路的旅人、剛開始開啟店門做生意的商人,人人都無聲無息的忙著,偶爾會抬起還有些惺忪的雙眼看一眼從拐角走進來的灰衣黑帽看不清容貌的男人,身形…好看,可是一看衣著就知道不是什麼富人,然後又迅速低下頭忙自己的事。
好色鬼踩著輕悄悄的步子不急不緩地走在石板路上。沒意思,真沒意思,鬼門關是他一直以來生活的重心,休息是為了它養精蓄銳;娛樂是為了它緩解壓力;練武是為了它待發的任務。現在重心突然消失,好色鬼覺得自己也快消失了。
還能幹些什麼呢……這麼想著,好色鬼看到前方一處還未開張的青樓門前聚集著數名穿著考究的家廝,甚至還停著幾頂華麗的轎子。
這是?他漂亮的眸子透過黑紗細細的審視著前方的人群。這轎子可不是京城錢莊的周老闆的麼……視線緩緩移動,呦,還有士大夫的人啊…眼珠子動了動,怎麼,禮部尚書的家僕也來了…目光流轉,正視到這座青樓——“春滿園”。可是現在太陽才初升,怎麼就有客上門了,而且…還大部分是由地位身份的達官貴人?自己離開京城多年,不知能引得這些有名之士大早就拜貼的姑娘是何種風情呢,好色鬼彈彈衣袍,朝著春滿園走去,也好,閒來無事,打發打發時間吧。
“這位兄臺,請問今天春滿樓可是有什麼喜事?”上前略一抱拳相揖,沙啞淳厚的嗓音自簾後傳出。
穿著考究的家僕上下打量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