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外門偏峰處。
“帝子,這值得嗎?”阮樓看向歸來的徐澤,按耐不住詢問。
萬古帝令是徐澤親手煉製。
由於他已是萬古帝宮的帝子,且還得傳萬古大帝的帝法,因此煉製這等令牌並不難。
據阮樓所說,九道州以及萬古帝宮還有許多資源、機遇。而這些機遇,足以改變一個修士的一生。
徐澤身為萬古帝子,這些機遇本該是他的。
可徐澤竟是全送人了?而且送的物件,還是一個天資平平的修士?
這讓阮樓難以理解。
“帝子,帝路並不簡單,需有人護道!”
“當然,我願為帝子護道。但僅憑我之力,恐是不夠!”
“若帝子用這些機遇、資源,再培養一名妖孽作護道人,那時你的證帝機率必會增加不少。”
“可那朱煞……”
雖話未說完,但阮樓的意思已是很明顯。
不值得!
以朱煞之資質,並不值得徐澤如此!且此舉,實在過於浪費了!
“阮樓,有些時候最重要的並非天資,而是心性!”徐澤搖搖頭。
“心性?”阮樓皺眉。
“這些時日,我一直在觀察朱煞。”
“因為我曾經的隨手舉動,朱煞便將我視作恩人,為此甚至來問道聖宗做太上長老。”
“面對帝宗聖君時,他不屈不撓。”
“明明有大功在身,但他卻又不想以殘軀拖累聖宗,選擇悄悄離去。”
“此人雖桀驁不馴,但心性堅毅,有恩必報!”
“他絕無背叛我的可能。”
徐澤詳細解釋。
言罷,他又朝阮樓投去意味深長的眼神,似在說:
不像你。
察覺到這點,阮樓當即單膝跪地,抱拳道:“屬下願為帝子赴湯蹈火,斬盡一切攔在帝子前方的敵人!”
“是嗎?”徐澤挑眉。
“自然。”阮樓鄭重點頭。
忽而,徐澤收斂笑容,眼神直視道:“那事關數萬年的帝宗隱秘,事關葉輕靈之事,你為何不說?”
“此乃數萬載前之事,但上古至今已有十萬載!而我在上古時期便被煉製成活傀,囚在那九道州聖墓,確實不知。”阮樓脫口而出。
“好,就算這個解釋合理,那我再問你!”
徐澤目光如炬,再問:“輕靈呢?她與葉靈霄生的一模一樣!葉靈霄不僅去過萬古帝宮,更是帝宮靈霄劍帝轉世!”
“你始終跟在我身後,自然見過‘死’去的輕靈!”
“如此情況下,你難道就沒有疑問?沒有猜測?”
“這些,你當時為何不提醒我?為何又不說?”
“若非白芍道出,此時我仍舊矇在鼓裡!”
聞言,阮樓語塞。
如此直至良久後,他才理所當然道:“帝子沒問。”
“呵呵。”
徐澤冷聲一笑。
霎時!
雙道顯現,法蘊流轉!
‘兩道’宛如兩座大山,瞬間將阮樓壓得匍匐在地的同時,也讓聖宗為之一震!
而那濃郁法蘊,更是如利劍懸空,讓阮樓感覺到強烈的生死危機!
剛開始時,阮樓仍舊在咬牙支援。
可當那壓在他身上的氣息愈發濃郁,且察覺徐澤是真的動了殺心後。
“帝子息怒!”阮樓慌了。
“你只有一次機會,今後你若再對我有所隱瞞,後果自負!”居高臨下,徐澤的聲音更冷。
“遵令!”
“……哼。”
冷哼一聲後,徐澤收回了氣息。
實際對於阮樓這種天生反骨之人,最好的方式便是直接殺了。
之所以沒如此做,是因徐澤覺得阮樓還有用。
他即將前往八荒,卻對八荒毫不瞭解。
而阮樓雖是九州萬古帝宮之人,但其活了不知多久,或許有用得到的時候。
除此之外,還因徐澤根本不虛。
在他的實力面前,無論阮樓有著何等盤算,那也終究只能是一場空。
“據你猜測,血魔帝宗下一步會如何行動?”徐澤問道。
“什麼都不會做。”站立起身,阮樓回答:
“血魔帝宗的目的,終究是讓當代帝子入荒成帝。此乃數萬年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