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徐澤，我們不能這樣
林間小道，鬱鬱蔥蔥。
兩道流光自空中降落，周遭靈光褪去，露出一男一女的面容。
瞥了眼後方的施怡，徐澤向前走了幾步。
施怡跟著走。
徐澤忽然止步，施怡又撞在了他的後背。
或是逐漸習慣了這等狀況，施怡並未有任何反常舉動，只是埋頭後退，不言不語。
“……”
徐澤無語。
自兩人從那靈竹桃林離開後，施怡便是這等狀態。
不僅表情黯然，情緒低落，而且始終沉默。
可結果？
兩張面容極為靠近，甚至已能清晰感到對方那炙熱呼吸！
她想離開，卻發現自身已是渾身酥軟，無論如何用力，竟也使不上半分力氣！
腦袋深埋，施怡輕聲開口。
時間在此刻停滯，一股強烈心悸充斥著她的內心，讓她失了神的同時，眼神也是愈發迷離。
“你哭了？”
“……”
她更加難以想象。
天地震動！周遭靈氣洶湧！
兩人一前一後，走過小路，進入林間。
“……”
如此再搭配上，她美眸中殘留的些許淚光，竟多出了許多嬌柔之感。
她畢竟是天人境修士，怎會因撞樹而產生疼痛？
聲音低微，弱不可聞。卻又溫婉柔和，沁人心脾。
以她的修為，怎能察覺到徐澤的接近？
“……”
“哎。”
施怡茫然眨眼，表示完全聽不懂！
她覺得不應該這樣，因為她是顧婉清的師尊！
“哼，知道就好。”
“？？？”
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後，施怡小跑著上前，繼續跟著徐澤。
此時他也只能感慨一句。
“……你有完沒完？”保持閉眼動作，徐澤詢問。
誰知！突兀間！
“徐澤，我們不能這樣……”
施怡沉默。
這一刻，她忘記了哭泣，甚至忘記了自己為何在此！只覺得腦袋猶如漿糊般，完全無法思考！
“都怪我。”
一道詫異聲，忽然從後方傳來。
徐澤溫和微笑，又道：“或許你真的有錯，但我在很久之前，便已原諒你了。”
“伱哭了？”徐澤再問。
或是目光直視，且兩人距離較近的緣故，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見徐澤看著自己怪笑，她面色一紅，原本想說些什麼，但終是住了嘴。
他視線向下，直視施怡。
“我究竟該如何做，才能為自己的罪孽恕罪？”
原來，這一切都是在告別，徹徹底底的告別！
“嗯，我相信你。畢竟向來高冷的太上九長老，怎麼會哭？”
施怡本能應聲。
“你、你怎麼在這？”施怡結巴道。
果然。
“若非我從中作梗，若非我自以為是，徐澤和婉清之間又怎會走到今日的地步？”
她呆若木雞，直勾勾的看著徐澤雙眼。
“這樣說吧。”
她目光投向遠方，落於一朵粉色靈花上。
哪怕此時此刻，徐澤毀去那靈竹桃樹的情形，她仍舊記憶猶新。
徐澤搖搖頭。
過於不解下，施怡本想追問。
施怡卻是蹲下身體，衣裙蓋地，雙手托腮，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臉上失落不減，美眸仍舊黯然。
徐澤真沒回頭的打算。
兩人身體完全貼合，施怡腦袋再次宕機。
搖搖頭後，徐澤繼續前行。
上一世他雖和施怡見面不少，卻從未見過施怡此等模樣。
“我該如何跟婉清交代。”施怡輕聲道。
“施怡。”徐澤輕聲呼喊。
她向來要強，從不示人以弱，可此時卻沒有將眼淚憋回去的想法，而是任由其湧出，滑落。
此話，讓施怡瞬間驚醒！
她不知該如何理解如今的情況。
徐澤雖然回家了，卻也毀了那所謂的家。
目光投向遠處，她眼神變得呆滯起來。
打量了她一眼，徐澤再度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