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一指桌上的大紅喜帖,笑道:“大哥有幾個膽子敢騙寶寶,寶寶看一看喜帖不就知道了嗎?”
寶寶走過去,拿起喜帖看了看,吁了一口氣,道:“果然是真的,這我就放心了。”
衛紫衣皺了皺眉頭,很奇怪地道:“寶寶這句話怪怪的,梅姑娘和蕭公子成親,你放心什麼?”
寶寶眨了眨眼睛,笑道:“梅姑娘孤身一人,挺可憐的,現在有了歸宿,寶寶當然放心了。”
衛紫衣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看著寶寶,忽地又大笑起來。
寶寶惡狠狠地瞪了衛紫衣一眼,道:“大哥壞,大哥壞,大哥壞透了,就知道取笑我!”
衛紫衣更是禁不住大笑,秦寶寶被笑得實在不好意思,忽地拿起桌上的帖子,一溜煙跑了出去。
衛紫衣不料寶寶有這一手,連忙追出去時,寶寶已跑得沒有影子了。
正在奇怪寶寶的行為,不一會兒,已見席如秀喜氣洋洋地跑了過來,手中揮舞著喜帖,大老遠就叫道:“大當家,這個祝賀的差事可一定得由我去。”
衛紫衣這才明白寶寶拿喜帖是做什麼去了,想了一想,不由也笑了,道:“席領主辦這種事再好沒有了,這件事就交給席領主去辦吧!”
席如秀走過來,擠眉弄眼地道:“大當家,寶寶現在學會了吃醋,又學會了耍心機,大當家以後的日子可要難過了。”
衛紫衣臉一紅,道:“胡說八道。”
席如秀笑道:“不是嗎?寶寶怕大當家去吃喜酒見到老情人,所以寶寶連忙找到我,讓我去。”
衛紫衣笑道:“酒也讓你吃了,話也讓你說了,你這人怎麼佔了便宜還賣乖。”
席如秀一抖帖子,笑道:“這個喜酒吃得沒意思,不知何時吃大當家的喜酒?”
衛紫衣索性不去理席如秀了,扭頭看著天邊,其實也禁不住怔然心動起來。
天上浮雲飄過,露出籃籃的天,空氣也格外的清爽,衛紫衣的心情正如那白雲,不知哪處方是歸宿?
席如秀仍舊笑道:“大當家是該準備準備了,寶寶漸漸長大,馬上就十五歲,一眨眼就會十六歲、十八歲。”
衛紫衣轉移話題,笑道:“席領主可要快點從甘肅趕回來,莫忘了一過年就是馬泰和小棒頭大喜的日子了。”
席如秀笑道:“好事總少不了我的,馬泰的大喜日子,我拼了命也會趕回來,不鬧得這小子人仰馬翻,我就不算他上司。”
衛紫衣笑道:“誰當你的下屬,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 ※ ※
新春一過,馬泰和小棒頭的婚事如期舉行。
“金龍社”上上下下兩萬多兄弟,在子午嶺上擺滿了酒席,馬泰穿著大紅吉服,傻呼呼地在酒席間穿來穿去,無論誰和他喝酒,他仰起頭來就是一杯。
殷大野是馬泰的師父,坐上席,遠遠地瞧見馬泰像飲水一樣地喝酒,不住地搖頭,嘆道:
“這傻小子,酒量再大也不能這樣喝法,到時候恐怕未入洞房就醉了。”
戰平在一邊神秘地一笑,道:“你放心,馬大哥再怎麼喝也不會醉的,最多多上幾趟茅房而已。”
殷大野一愕,道:“這是為什麼?”
戰平笑道:“殷師叔可看見為馬泰提酒罈的小廝了嗎?”
殷大野仔細一看,一下子跳了起來,大驚小怪道:“那不是秦寶寶嗎?這還得了,這小子一天到晚害人,若是別人倒還好說,若是寶寶,可就慘了。”
衛紫衣在一邊笑道:“殷老兄為何對寶寶有這麼可怕的印象?”
殷大野一指席如秀,席如秀剛從甘肅趕回來,見殷大野指著他,便站起來道:“你指我幹什麼?”
殷大野笑道:“你是清楚寶寶的厲害的,你說寶少爺是不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席如秀大搖其頭,憤憤道:“這是什麼話?寶寶明明是最乖巧、最聽話的孩子,怎會像你所說的那樣。”
殷大野大奇,道:“寶寶聽話?乖巧?喂,你不是酒喝多了吧,怎麼滿嘴胡話?”
席如秀道:“我滴酒還未沾呢?大腦也清楚得很,並且知道殷大野這個混蛋是男混蛋不是女混蛋。”
殷大野道:“那你怎麼說寶寶是個大好人呢?”
席如秀道:“寶寶本就是個大好人,你看他為馬泰提的酒罈,那裡面可一半是水,一半是酒。”
殷大野拊掌笑道:“寶寶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