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駝子走進了衚衕,李明臣吩咐四個年輕人從另幾條衚衕裡包抄,自己則跟蹤下去。
大街上人多,動起手來末免驚世駭俗,也容易招惹官府添麻煩,而在衚衕裡下手卻最好。
四下搜尋,見那駝子在一家獨門小院前停下,伸手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美豔如花的女人探出頭來,側身讓駝子進屋,隨手帶上了門。
李明臣在躊躇,這可是大當家親自交待下來的事情。
那四個年輕人此時也分別從暗處走來,李明臣低聲吩咐了幾句,自己立刻回到了“福來茶館”,立草了一封書信,叫一個人火速將信送到子午嶺。
信是親手交給衛紫衣的,衛紫衣當時正準備休息,此時披衣閱信,賞了送信人後,命令他通知李明臣,必須嚴密監視,切不可走漏風聲,送信人喏喏離去。
可是,送信人剛剛離去,李明臣就匆匆趕到,衣衫破碎,身上血跡宛然,見到衛紫衣,滿面愧容。
衛紫衣道:“發生了什麼事?”
李明臣嘆道:“小的寫完信後,又回去監視,不想卻再也找不到四名弟兄了,在下立知是駝子所為,一時著急,衝進了那個小院,那駝子武功果真不俗,在下不是對手,僥倖逃回來向大當家領罪。”
正說著,大領主展熹、二領主張子丹、三領主席如秀和大執法陰離魂同時趕到,原來他們已被驚動。
席如秀第一個道:“發生了什麼事?咦,李明臣,多日不見,怎變成這個樣子?讓人揍啦?”
李明臣恨不得找個地洞鎖進去,本因受傷無血色的臉更加蒼白,低頭不置一詞。
衛紫衣道:“你且在山上休息幾日,找李大夫看一看傷,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李明臣含羞告退。
席如秀道:“大當家,這是怎麼回事?”
衛紫衣道:“左燕留出現了。”
“左燕留?”席如秀一愕,隨即喜道:“這壞小子終於來了,太好了,終於可以收拾他了。”
衛紫衣道:“李明臣去監視他時,被他發覺,死了四個弟兄,李明臣自己也受了傷,此時左燕留想必已逃走,再想抓到他,恐怕就要費一點工夫了。”
席如秀憤憤然道:“李明臣這人一向能幹,這一次怎會如此無用,該好好懲罰他才對,想必是清閒日子過慣了,早忘了江湖二字,一遇到正事就抓瞎。”
陰離魂道:“左燕留武功不錯,且詭計多端,極為機智,李明臣論武功、論智慧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這件事並不能怪明臣。”
席如秀氣道:“這可不是鬥口的時候。”
陰離魂淡淡地道:“在下說的確是實情,並不是鬥口。”
張子丹笑著出來圓場,道:“對手已無下落,自家兄弟何必爭執,是非曲直,自有公斷。”
衛紫衣道:“大領主,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展熹性喜多思,做事最穩,沉吟片刻道:“左燕留必有目的而來,否則不敢來這裡,他既有準備,必然知道一到這裡就會受到注意,以他的為人,必然會處處小心的,李明臣吃虧也在常理之中,所以李明臣小過有之,大過卻無。”
展熹的話,席如秀也是比較服氣的,便換了個話題道:“那左燕留為何要到這裡來?”
衛紫衣道:“我並不知他為何要到這裡來,欲知道他此時一定在京城裡並沒有離去。”
席如秀道:“為什麼?”
衛紫衣道:“他殺了蕭一霸後,捲走無數錢財,本該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才對,為何又出現在這裡?他不怕‘金龍社’的狙殺和‘黑蠍子幫’的報復嗎?”
“有理。”席如秀道:“所以左燕留一定是為了一個很大的目的才來這裡,這個目的一定極重要,否則他不會冒生命危險的。”
衛紫衣道:“在目的沒有達到之前,左燕留絕不會離去,而他的目的一定與‘金龍社’有關。”
“秦寶寶?”展熹、張子丹、席如秀、陰離魂幾乎同時叫了起來,目光都是驚疑不定。
“不是。”衛紫衣笑道:“左燕留根本就從寶寶身上找不到好處,何必找寶寶?”
席如秀吁了一口氣,道:“我只是被這小傢伙嚇壞了,近日來,‘金龍社’做的每一件事都好像和他有關,小傢伙惹禍的本事太大,讓人不能不擔心。”
陰離魂道:“這句話明天我要和寶少爺說去。”
席如秀連連告饒,陪笑道:“陰大執法萬萬不可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