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動,武功一定很不錯,也許餘半城不是她的對手。”
衛紫衣道:“餘半城以前也曾說過她會武功,我以前只認為她只知皮毛,想不到她居然是個高手。”
席如秀道:“女人如果專心做一件事,往往比男人還要強的,所以有很多自以為很了不起的男人,大多數栽在女人手裡。”
衛紫衣笑道:“寶寶也是個女子,她專心調皮搗蛋,果然比男孩子厲害。”
席如秀道:“所以你以後的日子一定過得很有趣,我真是嫉妒極了。”
衛紫衣苦笑道:“這是幸災樂禍,典型的幸災樂禍。”
無論在何時何地,何種情景,只要一提起寶寶,話題就變得輕鬆愉快得多。
衛紫衣笑了一笑,道:“餘夫人編故事給我們聽,一定是有企圖的,我們今夜要提防著一點。”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一種極輕但又很奇怪的聲音。
對衛紫衣和席如秀這種江湖大行家來說,這種聲音太熟悉了。
那是一名輕功很好的夜行人,踏動屋脊的聲音。
衛紫衣淡淡笑道:“來得好快。”
說到第三個字的時候,他還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第四個字的聲音還沒有消失,衛紫衣卻消失了。
席如秀嘆息道:“一遇到動刀動劍的事,他總是比我快。”
其實他也不慢,他從屋裡衝出時,還能看到衛紫衣紫色衣袍一角在屋脊上一晃而沒。
席如秀知道那個夜行人很快要倒黴了,衛紫衣對付敵人,絕不會像自己心慈手軟。
院子裡光線很好,因為明亮的燭光正從一間敞開大門的屋子中傾洩出來。
那間屋子是餘夫人的臥室,難道夜行人是餘夫人。
席如秀一步撲到了門前,很快明白了三件事。
第一,夜行人不會是餘夫人,因為餘夫人在屋中。
第二,餘夫人死了。
第三,自己應該用一件薄被蓋住餘夫人的身形。
餘夫人的身體半裸,橫躺在床上,漆黑雜亂的頭髮,恰好蓋住豐滿的胸膛。
席如秀慢慢地踱進了房間,雖然屋子的主人已經死了,他不必很講禮貌。
餘夫人穿衣服的時候,已是個美人,不穿衣服的樣子是不是更誘人?
事實並不是這樣,席如秀髮現,餘夫人的身體以一種怪異的方式扭曲,就像全身沒有一根骨頭。
她看上去,就像一個被頑皮的孩童扭曲的變形玩具。
席如秀驚訝地發現,她的全身骨頭沒有一根是完整的,本來秀美儀容也因骨骼碎裂而變得十分可怕。
這是一種何等可怕的內力,席如秀從來沒有聽說過。
他將薄服拾起,蓋在餘夫人的胴體上。
現在他有了兩個疑問。
第一,餘夫人竟能將餘半城趕走,武功可想而知,為何她死的時候,屋中沒有一點動手的跡象。
一個武功高手,不會睡得太熟,尤其是一個單身女人,更不會睡得很沉。
那麼答案便是,兇手是她很親近的人,她根本就想不到他會動手殺人。
和她最親近的人是餘半城,難道兇手是餘半城?
席如秀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他幾乎打了自己一個輕輕的耳光。
自己太不夠意思了,怎能無端地懷疑老朋友。
餘夫人既不容餘半城,自然是有情夫的,殺她的人,自然是她的情夫。
第二個疑問是:以衛紫衣的身手,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望著床上的死屍,忽然覺得有一絲不妙,至於不妙在哪裡,他卻想不起來了屋子裡忽然明亮了起來,本來很靜的院子也一下子變得很熱鬧。
莫非有一群睡不著覺的人打著火把在夜遊。
席如秀回頭一看,院子裡果然有很多人,有些人手中拿著火把,每人手中都有一柄劍。
他們的樣子又兇又惡,好象恨不能將席如秀吃了。
席如秀看看這些人,再看看床上的死屍,終於明白自己陷入困境。
屍體在床上,自己在屋中,死者是個美麗的女人,自己是個男人。
誰都會想到兇手是自己,至於殺人的動機,恐怕每個人不用想都能想出來了。
席如秀苦笑,他只有苦笑。
院子裡的人倒好對付,擔心的是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且不說其它,光是夫人那邊就不知如何交待了。
一個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