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地廟內避雨,等雨停了,也不知怎樣的鬼使神差,轎伕竟然抬錯了花轎,金家派出的轎伕把如夢抬回東弄村金家來了,而唐家的抬走另一頂花轎回西鳳村。說起來真是造化弄人,唐山雅和童如夢是姨表兄妹,從小就訂了親,兩家都不富有,卻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如夢渾然不知的被抬往金家與金再鉤拜堂,及至掀了頭蓋,才發覺新郎不是表哥,當場便叫了起來,可恨那金再鉤竟貪圖如夢的美色,打算將錯就錯,不肯讓如夢出房,當晚……如夢便被他……”她說不下去,掩面哭了起來。
不用說,是生米煮成熟飯了。旁聽的人都在心裡悵嘆。
戰小春面色戚然的往下說:“等唐家也發現娶錯了新娘,派人到金家討人,憾事已鑄成,已經來不及了。唐家貧寒,姜迎杏不肯將錯就錯,被送回孃家。最可憐的要算是如夢姊,她是被那禽獸強逼的,但有誰相信?”
“人人都譏笑她臨時變節,看上金家富麗堂皇的新房,嫌貧愛富的將錯就錯,欺金再鉤不曾見過未婚妻一面,將自己認做姜迎杏,等生米煮成熟飯,教金家不認帳都不行,如夢百口莫辯,可恨那金再鉤居然也同意親人的看法,說自己也被騙了。白布就怕入靛缸,如夢姊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但事已至此,不得不將錯就錯,加上金再鉤頗迷戀如夢姊的美色,不願如夢迴去,如夢就這樣成了那畜生的妻子。當時,我們都很為如夢姊擔憂,如果金家的人善待她,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是偏見早已凝固在他們的腦裡,如夢姊沒有過一天好日子,更不幸的是,上個月金家以她不能生育為理由,一紙休書把她休了。”
戰流虹悲憤道:“太過分了,真是欺人太甚,金再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