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金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一場舞罷,一個身穿紅裳的少女捧了一個銀盤到每個人的面前討賞。
能夠有資格坐在這裡觀舞的人,都是很有身份的人,他們的出手部很豪闊。
俞振金也在銀盤中放了一個五兩重的小元寶。
這個賞銀既不算最多,也不算最少。紅衣少女盈盈一笑,很能迷死人的笑容。
俞振金也笑了一笑。紅衣少女道:“大爺是不是姓金?”
俞振金搖頭道:“我姓俞。”
紅衣少女抱歉道:“我認錯人了,樓上本有個客人來找金大爺的。”
俞振金道:“那你是認錯人了。”
他並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蜜甜甜已經退下,今天的節目已經結束了,往常客人們都會陸陸續續散去。但奇怪的是,今天並沒有一個人走,大家都奇怪地坐在椅子上,既不喝酒,也沒有聊天。俞振金覺得有些不妙了。因為這種現象實在很奇怪。
他站了起來,準備離去,這時,從樓梯上走上來兩個人。
“霓裳羽衣舞”已經結束,應該不會有客人上來的。
俞振金一看到這兩個人,就知道他們絕不會是為觀舞而來的客人。
這兩個人一老一小,老的已經到了不會對女人感興趣的年紀,而小的則根本還沒有到喜歡女人的年紀。
……
第一回 摩雲手俞建
飛老人有一副花白的鬍鬚,穿著一件很普通的青袍。
但他的氣度,是隻有做慣了大官的人才會有的。
俞振金一眼就看出,這個老人精光內斂,腳步穩重而輕盈,無疑是內外兼修的高手。
小孩子則生得非常漂亮可愛,除了臉頰瘦些,幾乎已經是完美。
小孩子穿的是乳白色的衫子,頸上掛著一個“壽”字金煉,又濃又黑的頭髮被絲帶繫住,一個罕見的蒼犀角帶在額上。
看到這個小孩,俞振金立刻就想起傳說中的天才兒童秦寶寶。
聽說一年前自扶桑歸來,挾不世武功,懷雄霸江湖之野心的老魔蝶飄香就是栽在秦寶寶的手中。
俞振金不由多看了秦寶寶幾眼。
這一看,恰恰犯了秦寶寶的忌諱。
秦寶寶是最恨別人直勾勾地看他。
既然他是秦寶寶,那他身邊的老人,自然是於總管。
於總管呵呵笑道:“寶少爺怎猜得出他還在京城?”
寶寶道:“我聽說放火的人往往躲在救火人中間,因為做壞事的人都有一種邪惡的心理,看到別人越痛苦、越難過,他心中就越開心。”
於總管皺眉道:“這種人的心理莫非有些變態?”
寶寶惡狠狠地瞪了俞振金一眼,道:“這種人根本就不是人。”
這就是俞振金多看了寶寶幾眼所得到的回報。
俞振金已經有點懷疑秦寶寶和那個老頭是衝著自己來的。
他看出老的武功,絕不是輕易可以擊倒的。
如果自己想離開這裡,從樓梯下去恐怕是行不通的。
於是他的目光掃了一眼視窗。
視窗的桌子邊坐著兩個人,兩個身材很健壯的中年人。
一個人正在修指甲,不是用刀修,而是用手指修,他的手指一抹,指甲就像被刀子削掉一樣。
另一個在寫字,不是用筆在紙上寫,而是用手指在堅硬的木桌上寫。
俞振金看一眼,木屑鋪滿了一桌子,桌上赫然寫著五個字。
……你逃不了了。
俞振金明白,他已經落入了一個圈套,這個圈套是他自己走進來的。
但他並不恐懼,不用刀削指甲,不用筆寫字這種武功在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那個青衣老人。
俞振金感到對付他,並沒有太大的把握。
他還是決定從視窗出去,對付視窗的兩個人雖然有些困難,但總比對付站在樓梯口的老人要好得多。
冷笑一聲,俞振金的身影變成了風,飄向視窗。
在這飄向視窗的途中,他遇到了七件兵器。
一柄虎頭鉤,兩把腰刀,三柄青銅劍,甚至還有一根狼牙棒。
天知道這些兵器是怎樣取出來的。
俞振金伸手一撥,首先撥在狠牙棒上,他的手實在不是普通的手,狼牙捧上知狼牙一樣的尖刺根本就刺不進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