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混蛋簡直是赤膊上陣了。朱棣已經反了,卻問許仙他不會反。回答不會反,那是胡攪蠻纏,因為人家已經反了。如果說反,那剛才許仙背的不就是屁話了麼?
許仙是怎麼回答,怎麼錯。
玩政治的沒有低手,—開口便把許仙繞進去了。許仙看了黃子澄一眼,卻聽有人說:“現在看起來,晁錯提出削藩策有一個前提,就是吳王必反,就是不削亦反,反正是要反,還不如去削,吳王真的造反嗎?現在從史書上,我們查不到他存心造反的證據,後來“七國之亂”平定之後,zhèng fǔ軍在吳楚兩國也沒有找到什麼大規模殺傷xìng武器,沒有證據,只有這個鄧公說了“吳王為反數十年矣”。那也就是說想當然了,當然有一些蛛絲馬跡,比方說吳王幹什麼事呢?他幹了這麼件事,因為他不是自己會鑄錢嘛,他不是自己要產鹽嘛,他不是很有錢嘛,於是他就把這筆錢,抵了老百姓的賦稅,就是他吳國老百姓是不要上稅的,這個上繳給zhōng yāngzhèng fǔ的稅收,我劉某人給你交了,這是叫收買人心;第二個證據就是他專門收買亡命之徒,就是哪個地方犯了罪的人。你只管往吳國逃,逃去以後他都收容下來。就像後來《水滸傳》裡面的小旋風柴進似的,一個大莊園,誰犯罪都躲我這兒來,官府不敢抓,那不就是要造反嘛,幹了這些事。
但是實際上你說抓他這個謀反的證據,這個是證據不足的。當然晁錯也抓了他們一些岔子,比方說楚王。這個我們在電視具體裡面也看到了,他去抓楚王,說楚王,你在太后喪期內亂搞男女關係,罪大惡極,抓起來了,說實在的。一個王爺搞了兩個女人,恐怕算小節吧,不能算是謀反的證據吧。另外還有膠西王,賣了官,賣官這個事是從秦始皇就開始了,和尚摸得。我摸不得,秦始皇可以賣官,我就不能賣官,這都不能算是太多的證據。”
這是什麼人在幫自己?循聲望去:齊泰,原名德。明太祖賜名泰,字尚禮。別號南塘。明初大臣。初名德,賜名泰。明溧水人。洪武十七年舉應天鄉試第一,次年成進士。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擢兵部左侍郎。太祖臨終,召授顧命,輔皇太孫,建文帝立,命與黃子澄同參國政,不久晉兵部尚書,建議削藩。“靖難”兵起,他請削燕王屬籍,聲罪致討,力主伐燕。
又是一個削藩人物。可是現在卻說著反對的話。許仙並不知道這大明的官兒是從什麼時候起,是為了反對而反對的,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是順著自己的意識說話。“是啊!削藩。吳王劉濞不反,不等於他兒子不反,吳王劉濞今天不反,不等於他明天、後天不反。你看曹cāo沒有反,曹cāo兒子反了吧,還有明成祖朱棣他也是藩王,他是燕王,封到běi jīng了,朱元璋一死,朱元璋的孫子,因為他的皇太子,是已經先死了,皇太孫建文帝繼位,建文帝一上臺,朱棣就反了,打出的旗號剛好就是吳楚之亂的旗號:“清君側”,反了嘛,所以這個藩國太強大,對於zhōng yāng政權是個危害……”他在說反話。
“大膽!你竟然敢直呼太祖皇帝名號!”黃子澄竭力怒吼,氣憤的渾身發抖,又或是興奮的發抖。
“大膽!”許仙不屑道,“比大膽,你們可比我大多了!分封諸王為的什麼,你們不會不清楚?無論哪個上位,都是姓朱的。可是你們倒好,這人剛死,你們便忍不住收拾人家兒子了,是你大膽,還是我大膽?”
不等黃子澄開口,許仙又說:“你這樣的,我最看不上了。有本事人活著的時候不動手?看看老朱是殺你,還是滅我?yīn險小人!表面不說,背後捅刀子。朱棣說你是jiān臣,還真沒有說錯了。”
“陛下,臣這全是為了陛下的萬里江山啊!”黃子澄慌了,也急了。他的偶像讓人踹翻了,道義至高點沒了,就是皇帝的名字,也沒有絲毫讓許仙害怕。
許仙不怕,他卻怕了。只因為他並不是公心一片,就和晁錯一樣,他太急於成功了,他就想在自己有生之年,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政治抱負,幹成一件驚天動地、轟轟烈烈的大事,他也太個人英雄主義了……不,這在明朝就是邀直賣名。
以晁錯為榜樣,他自然是知道晁錯怎麼做的。藩王反了,他提出請漢景帝御駕親征,自己留守京城。
蘇東坡說:誰都知道外出打仗是危險的,留下來看家是安全的,誰都知道的。你怎麼能在這個緊急關頭,你怎麼能把最危險的事情派給皇帝,最安全的事情留給自己呢?這是沒有任何人會同意的,所以蘇東坡說:這才惹起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