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十丈(3更)
“你們兩個,矜持一點,別給老子丟人!”
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左冷禪不得不凝音成線提醒兩人,聽到大師兄的警告,二人才醒悟過來,臉上一紅,對視一眼都露出尷尬之色。心中卻在躁動,好白,好軟,實在是兩個軟玉溫香的美人兒,如果能和她們春風一度就是折壽十年也願意。
可是她們喜歡的是才子!
兩人想到這,驀然被現實的冷水澆透,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好像大概現在大師兄很危險,是這些書生嘲弄的物件。
大師兄被嘲弄了,那我們豈不是也沒面子!豈不是要在美人面前丟面子。
想到被美女嘲笑的場景,兩人都心中一顫,不會這麼衰吧,焦急的眼神看向左冷禪,大師兄你要頂住啊,就是憋不出也得拿出一首詩來,千萬別輸得太慘。
徐蓉蓉坐在左冷禪身邊,小聲的道:“相公,你現在作出詩來沒有?”
“沒有!”左冷禪很乾脆的回了句,又轉頭去看別人的表演,氣的徐蓉蓉銀牙暗咬。從內心裡,徐蓉蓉是很不喜歡這種拿女人當籌碼的詩會,只是涉及到夫君在眾人面前的面子問題,徐蓉蓉雖然不願,但也不得不自己想出了一首詩,雖然肯定比不上剛才侯朝宗的那首,卻也不會讓左冷禪無詩可吟。
只是現在左冷禪漠不關心毫不在意的樣子,惹得她芳心大怒,狠狠的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蓉蓉,不用擔心,等下子就看你相公七步成詩,將這些小丑打的屁滾尿流吧。不過我的詩是為你而寫,而不是為那兩個名妓。”就在徐蓉蓉憂慮交加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左冷禪的傳音,不由心中一愣。相公真有那份才情!
就在徐蓉蓉苦思冥想,不知道左冷禪究竟能不能作出詩來的時候,場內叫好聲又響成一片。原來冒闢疆也不甘示弱,做出了一首好詩。
“汴水流。泗水流, ;流到瓜洲古渡頭,吳山點點愁。
思悠悠,恨悠悠, ;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
這是一首寫女子哀怨的詩,用淺易流暢的語言,和諧的音律,表現人物的複雜感情。特別是那一派流瀉的月光,更烘托出哀怨憂傷的氣氛。增強了藝術感染力,顯示出這首小詞言簡意富、詞淺昧深的特點。
尤其是這首詩用詞簡單,淺顯易懂,就是老婦小孩都能聽懂,和侯朝宗晦澀的詩形成對比。又高明瞭一籌,頓時大廳裡的人紛紛交談起來,一個認為侯朝宗的好,一個認為冒闢疆的妙,莫衷一是,吵成一團。
有了這兩首詩橫空出世,頓時下面的人黯然失色。漸漸的到了最後就輪到左冷禪沒有作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臉上,有探尋,有好奇,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和嘲弄。
“左大人,輪到您了!”徐茂走到左冷禪面前。大聲的喊道,尤其是那個‘您’字,喊得是蕩氣迴腸,意味深長。眼看就要看到左冷禪出醜的情形,自己也能報去年被戲耍之仇。徐茂再也忍不住快意,眉心眼角都是暢快,爽!
徐蓉蓉和丁勉幾個心臟咚咚咚的大鼓,緊張的血液全部衝到腦袋,手心裡都是汗。
“哈哈,大家都知道左某一介武夫,哪裡會寫什麼詩,抄襲還差不多!”左冷禪在萬眾矚目中站了起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帶著幾分醉意笑道。
“大師兄!”
“相公!”
丁勉幾人聽到這個差點暈過去,這下臉丟大發了,就是徐蓉蓉也有了殺人的衝動,你作不出詩來,幹嘛還裝說你已經有了靈感。
還未等他們動作,那群書生就轟然大笑起來,大聲叫道:“做不得詩,那你便速速退下,別妨礙侯兄和闢疆兄抱得美人歸。”
廳內的眾鄉紳官吏見左冷禪自認作不出詩來,臉上頓時有幾分輕蔑之色,只有楚慕白疑惑,去年左冷禪在自己面前狡辯的情景歷歷在目,不僅能言善辯,還精通朝廷律法,可不像是一般的武夫。
左冷禪看了一眼起鬨的書生,笑道:“左某雖然作不出詩來,不過嘛,倒是有幾句憋了幾年都不好意思說的話,藉著這個機會對我的夫人說。”
說完不管廳內眾人變得精彩的臉色,給自己斟滿酒,踱了七步忽然朗聲念起來:“見到你,那一刻我恍惚明白了人世間的意義。
……
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控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