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都呆了。
小蠻氣岔。
*
宗璞沒有感受到這份平淡裡的快樂,因為他和左兵最早離開。
走過曲水小橋的時候,卻意外地碰到一個女人站在橋上,盯著橋下水波出神。
“娘。娘有禮。”
他打過招呼,便待離去,並沒有為對方為何會在這裡而感到半絲好奇困惑。
“站住!”女人卻微微沉聲喚住他,“我如今倒是如此不受你待見了?”
宗璞回頭,淡淡看著女人,末了,自嘲一笑,輕道:“因為你,我失去了驚鴻的朋友之誼,甚至連秦冬凝也……清兒,我錯了,你也錯了,以後,你我不要再多話罷。”
女人正是沈清苓,她聞言微微一震,良久,亦嘲刻一笑,問道:“你後悔了?真的喜歡上冬凝了?”
宗璞沒有直接回答,只道:“我只知道不想亦不能失去她,我會將她奪回來,無論任何代價……保重。”
背後沈清苓怎麼樣,他沒有理會,往林木深處走去。
水流聲在背後潺潺而來,他突然想起翹楚以前說過的一句話:山高水長。
自此,他的悔恨亦是如此。
山高水長。
他眼眶溼熱,到林深處,不由自主緩緩跪跌到地上。
得不到的,他永遠得不到,亦不想再得到,已失去的,永遠放不下,但還能得到嗎……
……
清苓此時卻倚在橋欄上。
也許,這就是方才上官驚鴻抱著翹楚坐過的地方。
阿秀打聽到上官驚鴻在偏殿設了宴,上官驚鴻將翹楚帶回寢殿便一直待在殿裡,下令不允任何人覲見。她沒有機會去找他。方才悄悄跟過來了,卻看到他和翹楚……
他眉眼裡都是笑,他已恢復記憶,飛天不該是這樣的……便連宗璞也舍了她,她喉間一甜,伸手狠狠擊打在欄杆上。
*
回到寢殿,上官驚鴻讓方明將奏章搬過來。
小蠻被按制在某人懷裡,鬱悶地啃著果子——某人每批幾道奏摺,就伸手摸摸她的肚子。
敢情聽胎動他也聽上癮了。
摸了半天,不見動靜,上官驚鴻眉頭一皺,往她肚子上輕輕敲了好幾下,小蠻怒了,“敲你妹,你兒子睡了。”
上官驚鴻一怔,隨即笑呵呵的,樂得不行。
小蠻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口誤,道:“你笑什麼?”
看她模樣帶憨,上官驚鴻心神微微一蕩,筆一扔,將她從榻上抱到床。上,自己隨之躺下,將她抓到自己身上。
小蠻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到某人肚子上,重重壓了幾下。
上官驚鴻挑眉,道:“你想現下便侍寢,朕可以成全你。”
小蠻見他眼光暗啞,馬上危襟正坐,想從他身上翻下去。
上官驚鴻卻不允,大掌緊緊抓著她的腰肢,有意無意道:“方才……和冬凝說什麼去了?”
小蠻一聽,倒想起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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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你讓左兵過來,是不是故意的?”。
她試探著問,並想探探他對冬凝婚事的安排來。
上官驚鴻意味深長的盯著她看了好一陣子,方頷了頷首。
“你真想將冬凝指給左兵?”
“不,”上官驚鴻微微眯眸,眸中閃爍著淡淡的計量,“左兵這人心機城府太深,太危險。”
小蠻微微一驚,道:“那你還將小冬兒和他拉作堆?”
“暗地裡,我可向左兵下旨將先前這道口諭毀了。”
小蠻聽罷,震了半晌,方道:“上官驚鴻,你這話說得怎麼那般陰謀論似的,你到底在算計什麼?茛”
“你猜。”
淡淡一句,小蠻怔了下,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突然想到什麼,緩緩道:“你是在警告宗璞,不,是……報復。”
她說罷最後一個字,見上官驚鴻眸裡抹過絲狠色,心情一下沉重,“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若非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若非他辦案多年,確實不曾徇私,他早已死了。我既不殺他,亦必不能讓他安好。”
小蠻激靈靈打了個顫,宗璞做過什麼事讓他如此痛恨?
他不是佛嗎。三千世界,包容寬恕一切。
她被他輕輕攬進懷,“他不曾善待冬凝,此為一;他間接害死了你,此為最。”
“翹楚,任何害過你或是要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