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好,只有在老鐵幾個人,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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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蠻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回到偏殿的,只知道,上官驚鴻不讓她走,她只好埋頭苦幹。
佩蘭等逗她說話,她想起方才的醜事,只含糊應著,不肯多說,冬凝撲哧笑道,“嫂子,我哥哥虐。待你,這兩天都不給吃的?”
眾人大笑,樂呵呵地看著小蠻。
小蠻急。
看小蠻吃得狠了,上官驚鴻皺起眉,他將人叫來,是確保她在人前不鬧,好好吃些營養,而非像饑民,桌下,他伸手摸摸她的肚子,比之前漲了圈,他眉毛擰成一團,環了眾人一眼,各人立刻也埋頭苦幹,哪還敢再笑小蠻。
上官驚鴻將小蠻的碗筷奪了,問寧王和宗璞,“燕候妻弟的事,朕交你二人徹查,可有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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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凝道:“五哥,快給大夥說說,那荻國到底怎麼回事。”。
寧王看眾人都甚是好奇,笑道:“荻國是草原之國,由天可汗統領,可惜這位大汗
王無能,國土早被各支汗王劃分,大戰雖仍暫無,小戰卻不斷,吞併彼此領地。那
赫薩可汗便是其中一支,燕候妻弟正是赫薩汗之子。然赫薩汗雖眾多姬妾,膝下只
有一名兒子,這名兒子在一次戰爭中負了重傷,現仍纏。綿病榻。這兒子生死難
測,赫薩汗不願自己的土地和族人被兄弟、族中權貴繼承,便無論如何要找回當年
遺落在東陵的子嗣……”
“堂堂可汗兒子怎會遺落在東陵?”七皇子惑道。
寧王待說,宗璞突然輕笑介面道:“因為那是赫薩可汗當年到東陵遊玩,在勾欄院
裡種下的種。”
眾人恍然,佩蘭道:“難怪那天燕候並不願說。”
六皇子一擊掌,道:“燕候和皇上當日便是在天香閣初見面,原來是事出有因。”
景平問道:“爺和燕候尚未深交時,當日與太上皇一場向燕候昭揭淳豐為人的苦肉
計,卻是爺早已知道燕候多番出入風月地尋人?”
上官驚鴻淡淡道:“那時尚不知道燕候是在尋人,但燕候一入境,朕和太上皇便已
各自收到訊息,太上皇大急,召朕商談燕候恐要與西夏聯手一事,那時,太上皇還
是信任朕的,此後,朕方定下計策。”
眾人聽他語氣微漠,想起他的榮瑞皇帝的關係,今日家宴,亦沒通知皇帝過來,不
禁一時噤聲。
小蠻這時卻睨了上官驚鴻一眼,“你去過勾欄院?儈”
上官驚鴻輕咳一聲,盯著她道:“你能不能聽重點,我去勾欄院是乾的什麼事。”
他雖斥了小蠻一句,但他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洩露了他為她的在意而起的好心情。
冬凝等人悄悄給了小蠻個大拇指。
小蠻若用心,心堂雪亮得緊,比她們任何一個靈敏,就是不喜歡動腦筋。
上官驚鴻仍將詢問目光放到寧、宗二人身上。
宗璞在寧王之前續道:“朝歌繁華,這赫薩汗當年所遺之子便在朝歌的風月之地。丫”
“只是,這二十餘年,朝歌變化大,店肆幾經變遷,查詢起來不易。只是,此事左
大人或可援手。左大人高堂多年前曾經是朝歌最有名的頭牌姑娘之一,指不定認識
這位少可汗之。母。”
他這話既出,眾人立時變了臉色,寧王低喝道,老宗,你這不是存心添堵嗎。反倒
是開宴以來便一直沉默的左兵神色如常,輕輕啖著酒。
人人都知,宗璞和左兵二人在冬凝的婚事上,有過極大的摩擦,如今宗璞明擺著挑
釁。但宗璞和上官驚鴻是過命交情,非左兵可比。宗璞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不
難。而左兵並沒反駁,看來這個太上皇舊日的暗衛首領、如今的兵部尚書,身世竟
是大大的不堪。
人人心思各異,有人亦難免有小瞧之意。
左兵笑了笑,透明人前以後,人們發現這人很是愛笑……冬凝卻再也按捺不住,猛地
站起身來,狠狠看向宗璞,“你這是什麼意思?”
宗璞本亦淡淡笑著,聞言心下頓時抽緊。
他冷冷一笑,冬凝,我不會讓你跟了他。一定不可以。
你是新帝親封的公主,以後婚事亦將由他來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