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她好歹也是位主子,這話怎麼越說越難聽,她顧不上去難受難過,正想用咳嗽以外的方法暗示一下他們她已經醒了,卻突聽得一聲冷笑道:“主子的閒話也是你們能說的嗎?若讓本王再聽到一遍,我不管你們是誰的人,睿王的還是夏海冰的,我一樣要了他的命!”
這聲音似陌生似熟悉……本王?是哪位爺?翹楚撫著頭想著,又聽得一道稚嫩的聲音問道:“九哥,你這麼生氣做什麼?你不是帶小九來看八嫂嗎?”
“哼,這些奴才在說你八嫂的壞話。”
童音憤怒了,“我放狐狸咬死你們,元寶,咬他們。”
隨著這一大一小的聲音,眾護衛驚亂低叫的聲音,翹楚微微失笑,似乎來了客人,是夏王和小九兒吧?
她正想出聲讓護衛請他們進來,又想起自己披頭散髮,衣衫凌亂的,又怎可見客呢?
她勉力站起,走到榻末,將外袍拿起來,正想穿上,突覺喉疼難受,怕是著了涼,想到案頭倒口水喝再換衣衫見客。不想才走了兩步,卻體~力不支摔倒在地上。她手撐在地上借力站起,突聽得一聲輕響,卻是簾帳突然被誰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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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5 篝火夜比試——夏王的狐裘(2)
簾口,粉雕玉砌的小九兒正骨碌碌的大睜著眼睛看著她。
耳邊正聽得幾個護衛惶恐說著“兩位爺兒,這……八爺交待過,翹妃娘娘需靜休,暫不見客,若讓八爺知道,小的不可交差,請兩位爺出來”,又聽得夏王笑吟吟道:“這衝進去的是那位小爺,可不是本王……喏,本王這不是進去將他捉出來麼,還是說你們敢親自進去捉?哦,那進去吧,若一個不小心弄著那個潑皮小祖宗哪裡,父皇怪罪,倒莫說本王沒提醒你們。”
隨著那道清爽蘊笑的聲音,那掀按在簾帳上的潔白的大手上,很快,她的目光和彎腰走進的男人相接。
她有些苦笑,似乎她總是最狼狽的時候見到這個男人,選妃賽美人傷重的時候,金鑾殿外失魂落魄的時候。
拒相比她的狼狽,這個張揚而直率的男人,仍是一身美麗光潔,鮮衣怒馬的華貴。
雖談不上熟悉,但他給她的感覺卻似乎永遠都是這般一絲不亂:頭戴碧玉冠,腳蹬金絲靴,一身雪白袍,一件純黑大氅,永遠的鮮衣怒馬。
背後跟著兩個丫鬟,各自手捧一疊半人高的禮盒。
蓄這深山野林的,也虧的這位爺找來這些禮品,並飾以精美的匣子。
聽說,他的母親是江南首富的女兒。原來有種矜貴叫做與生俱來。
外面的護衛不敢進來,小九兒皺眉看了她半晌,半個小身板仍探在簾外,低聲吼道,“誰敢進來,誰動本小爺一根寒毛……讓父皇砍了你們。”
外面,瞬傾鴉雀無聲。須臾,才有人試探著顫聲道:“翹妃娘娘,兩位爺到訪,娘娘可已起來?”
本來,叔嫂之間,廂閨之間,見面須得避諱,但此時,一來情況特殊,二來,一大一小兩位爺並著兩個丫鬟,倒不至於太過唐突了去。
似乎,這兩位爺都是強闖的。卻一個闖得理直氣壯,一個捉得臉不紅耳不赤。
此情此景,頭、身雖痛,她卻有些想笑,先出聲打發了護衛,“我已起來,正迎接貴客,你們不必大驚小怪。”
突然,“唆”的一聲,一團雪白的物~體衝了進來,骨碌著一寶石般的眼睛瞅著她……是雪銀?這個個子不大的牲~畜此時看去精神奕奕,似乎得到小九的善待,她本一直惦記著這小東西,當時將它送給小九兒,是怕狩獵賽之後在場有人會將它獵殺。本來,狐狸皮毛便是氅子的材料,而雪銀……她聽那人說過,是最珍貴的動物皮毛之一。它幫了他們一個大忙,她怎能讓它身陷入囹圄,必定想法勸服小九兒將它送返家林。
夏王還一動不動站在門口,蹙眉看著她,眸中閃過震驚,微微憤怒之色。
倒是小九兒給力,已蹦了進來,衝她喊了一聲“八嫂嫂”,眉頭一皺,便伸出小手來拽她,想將她拽起來,無奈他人小力弱,並不湊效,倒是自個摔了個狗啃泥。
他啪拉一聲從地上站起來,小嘴一歪,又瞅了瞅她,皺皺鼻子,她原以為的嚎啕大哭倒是沒有上演。小九擦了擦眼睛,又伸手來拽她,她不覺失笑,也藉此調開和夏王微微相糾的視線,微一用力,想站起來,卻一陣頭昏目眩。
小九這時卻想起了什麼,握著她的手回頭衝夏王大聲喊,“九哥,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小九扶不起八嫂。”
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