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她的頭臉蓋住,一股子苦澀的藥味兒裹住了臉眼口鼻。
她咬牙伸手將某人髒兮兮的外袍拈開,某八已好整以暇的坐了回來,他彎腰脫了靴子,將腳放上榻,又拿起剛才擱到案上的卷軸來看,另一隻手伸過來掖被子,卻摸了個空,他似微微一怔,看了過來,她早用被~褥將自己裹個嚴密,他被角也摟不著。
他抿了抿唇,大手握了握——這時不必察言觀色,她就知道他想揍她。
也虧得她還是病患,他狠狠盯了她一眼,便繼續看起手上的東西來。他似乎也不畏寒,只著單衣,身子也沒有絲毫顫縮。
苦她又生了個壞心眼,將被子微微掀開,吁了口氣,道:“爺,這天氣真冷吶……”
某八從卷軸裡抬頭,眸光一揚,輕嗤道:“知道自個錯了?”
他也沒有動作,一雙眸盯著她,似乎等她做些什麼。
故她心裡樂的不行,突然意識到剛才的痛癢似乎消失不見了,只餘下些疼痛,疼倒比癢好得多——痛癢就是這樣,忍過那陣子,就過了。
剛才被粗~魯灌藥的透心涼又變成了小感激。
只是,小感激歸小感激,手上動作沒停,將某人的外袍仔細疊了,忍著痛,手一探,將它放到腳下,腳丫在上面踩了踩,笑道:“這襟上簇的是什麼動物的皮毛吶,我猜猜看,是貂,是兔子還是狐狸?真暖和,現下可沒那麼冷了。”
凌厲的視線落到那被腳丫使勁踐踏的外袍上,某八的目光頓時沉了,再次伸出的手僵著。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只見某人精碩的身子微微一動,不知是冷的還是氣的,末了某人將手中卷軸一卷握好。
她剛一怔,一陣厲風從面門擦過,卷軸向她頭上敲來,她嚇了一跳,“啊”的叫了一聲,手忙腳亂的將被子蓋到頭臉上。
好半晌,卻沒感覺疼痛,她疑惑地從被子裡探出去看了看,只見卷軸便懸在自己頭頂,那人也笑得似是而非的看著她。
她一愣,他手握卷軸又向她臉上打來,她大叫一聲,趕緊往被子裡躲。
耳邊只聽得男人一聲冷笑,她已連人帶被~被他抱進懷裡。
身子撞上他的身子,碰到傷口,頓時痛了起來,她不敢再亂動,某八卻似乎不打算放過她,伸手就去呵她的癢,手指盡往她的腰眼,腋下去,低沉邪惡的聲音隨著熱氣吹呵在她耳邊,“醜八怪,還敢不敢?”
傷口不癢了,卻換了另一種癢……她最怕這個,往日偶爾和秦歌吵架,也難說誰對誰錯,但兩個人都不肯搭理對方,她受不了他的冷硬,有時恨不得先認了錯再說,但她偏偏是個嘴硬的主,好幾次甚至跑去客房睡,怕二人睡一起,自己倒先軟了心。
一天兩天……最多三天,性~子沉穩的秦歌反忍不住先有所動作,每每在她睡得香沉的時候將她扒起來,抱回他的房間,呵她癢,問她知錯沒有,還敢不敢,直到她氣喘吁吁的說她錯了,再也不敢了。
於是,每每到最後都成了她錯。秦歌卻滿意了,對她瘋狂掠奪起來,雖然那時候不知道他為什麼一直沒有對她做那種事,但他在她身上的撫摸勾探,足夠讓她顫慄又害怕。
思緒微微恍惚著,某八的卑~鄙惡劣卻很快將她拉回現實……她尖叫著去躲他靈活有力的指頭,耳邊淨聽到他的絲絲冷哼,大掌握著卷軸緊壓在她脊背上,將她壓向自己,另一手在她身上敏感的地方連連搔撓著,聲音不慌不忙,“給爺認錯,不然我整死你。”
她不肯,兩人的身子緊貼在一起,他緊緊抱著她,手指此起彼落,她小心避開傷口,身子像魚一樣在他身上碾動躲避著,一來二去,她氣喘得不行,他也微微粗啞了氣息,她的目光無意識的散落在地面,地上委頓著那幅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撤落的卷軸……她驀地一驚,為胯下清晰傳來的火熱……男人灼熱堅挺的分身正硬硬地抵著她那裡。
她不敢再玩火,一動也不敢動,而他的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靜止了下來,握在她垂散的髮絲上,她心裡慌亂,目光略有些倉惶的抬上,卻旋即膠進他眼裡,那雙眸深沉黑蕈,微微燃著火苗,微醺的燈火光影裡,她看到他眼裡長髮披散一肩,怔怔愣愣的自己。
他粗捻的指腹不知道什麼時候抵到她的唇瓣上,在上面沿著唇弧一下一下刮划著,或長或短,有時,會拖磨到她的唇角,同時又或輕或重的按壓著。
她渾身輕輕顫抖著,當他的手指情~色的推進她的口裡,輕輕攪動著她的舌,另一隻手握上她的柔軟,在頂端輕彈捻動的時候,那強烈火熱的刺激,讓她一哆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