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聞言大怒,冷喝一聲道:“老夫先收拾你!”
聲落,一閃撲向單劍虹。
寒松齡冷笑一聲,閃身阻在山君面前,左臂一揮,硬接山君含怒推出的一掌。
“轟”然的一聲大響,在飛雪瀰漫之中,寒松齡身前印下三個腳印,山君面前卻只有一個。
山君低頭向地上掃了一眼,對寒松的畏怯之心立時全消,狂笑一聲道:“小輩,音夢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白鳳公主飛身落到寒松齡身後五尺左右處,低聲道:“把劍交給我。”
寒松齡知道她已看出自己左臂有傷,運功不便,略一遲疑,轉身倒握劍身,把寒劍劍柄遞向白鳳公主。
白鳳公主接過劍來,輕聲道:“你的傷?”
避開那雙關懷的美目,寒松齡淡淡地道:“皮肉之傷,算不了什麼,公主請退開。”
寒松齡的話,雖然說得很淡漠,白鳳公卻不覺得難堪,只輕輕地道:“小心些。”
寒松齡心上掠過一絲暖意,雖然只有那麼短暫的一閃便被他封住了,他俊臉上仍然流露出一絲掩不住的謝意,淡淡地道:“多謝公主。”話落突然轉過身去,白鳳公主則緩緩地退了下去。
山君見狀,輕蔑地冷笑一聲道:“寒松齡,老夫以為你不該把劍交出去,老夫以為你這是拿命來撐門面。”
寒松齡道:“仍是那句話,你不配。”
山君大笑道:“寒松齡,你說的話你自己能相信嗎?”
寒松齡道:“尊駕也得相信。”
山君老臉一沉,殘酷地道:“老夫相信你完了。”
寒松齡右臂緩慢地抬了起來。以低沉的聲音道:“尊駕也接寒某一掌試試!”話落右臂突然推了出去,掌出一股綿綿而令人窒息的壓力已應手而出。
一掌占上鳳,山君已不把寒松齡放在心上,見勢冷喝一聲道:“你躺下吧。”聲落右掌以全力推了出去,顯然,他想一掌將寒松齡置於死地。
“轟”的一聲大響,地上積雪被捲上四五丈高,瀰漫一片,對面不見人影。
眾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那片緩慢飄散沉落的飛雪上,直到雪散看清了地上的腳印,周圍突然爆起一聲歡呼,山君一張老臉卻在歡呼聲中驟然一變。
看看自己面前的四個深印雪中的腳印,再看看寒松齡面前平坦的地面,山君臉色不禁為大變。
寒松齡移步欺向山君。
忖度形勢,山君已料定硬拼是佔不到便宜了,因此,他想到了左掌。
雙臂緩緩抬了起來,山君冷冽如電的雙目緊盯著寒松齡,伺機攻擊。
似乎看穿了山君的心思,寒松齡心中暗自冷笑一聲,向前邁出去的右腳暗自一加勁,突然深入雪中,積雪直沒到膝頭,狀如踩到了陷坑。
就在寒松齡身子往雪中一下之際,山君突然暴喝一聲,閃身到寒松齡面前,右掌在寒松齡面前一晃,正迎上寒松齡架出來的左掌。
身子向右突然一旋,山君左掌就在身子轉回來的時候擊拍出去。
滿以為寒松齡絕防不到這突然其來的一掌,因此山君並不擔心招式用老,全力一記,硬掃過來,直到身子重又轉了半圈仍沒碰倒—目的物才突然想到不好。
寒松齡架開山君右掌時,身子猛然向後一倒,正好避過那閃電追至的左掌,埋在雪中的右腿一用力,身子突然凌空面起。
而起。
就在山君才想到不對的一瞬間,他揮出的左掌已掃在山君的肩頭上,硬生生地削去了四五兩肉,鮮血狂噴如泉。
痛哼一聲,山君向前直躥出兩三丈遠,才落地轉向飄落在原地的寒松齡。
望著那驚怒得變了形的老臉,寒松齡冷冷地笑了笑道:“尊駕還有放倒寒某的信心嗎?”
山君沉悶地哼了一聲走向寒以齡,直到距寒松齡五尺左右才停了下來,冷聲道:“小輩,老夫一時失察,受你暗算,這並不代表你就能放得下老夫。”
寒松齡冷冷地道:“如果寒某這一記算得上是暗算,前些時候,尊駕由寒某身後出手,又該怎麼說呢?”
山君老臉一紅,大吼道:“住口!”
寒松齡俊臉一沉,冰冷地道:“在我姓寒的面前,尊駕少端架子擺威力,寒松齡可沒把你這一套放在眼裡。”
“裡”字幾乎才一出口,山君暴喝一聲,閃身撲向寒松齡,雙掌與腳步同出,人到掌鳳也已攻到,掌影翻飛,分取寒松齡身前七處要穴,出掌既快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