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不要緊,老夫自己會判斷。”
寶玉道:“行啊,說出這個名字,這個人恐怕立時就知道,我沒辦法屏敝他的觀照。不管他是不是兇手,諸位因先入為主,難免對他有惡感。所以他也會報復各位。嗯,不想聽這個名字的,暫且迴避吧。”
他這番話一出,眾神面面相覷,情知寶玉口中的“他,”必是道門一位驚天動地的主神。東君和雲中君互相看看,微微點頭。他們只是為朋友義氣而來,不想牽扯進任何有關主神的陰謀中去。
東君對大司命道:“誤會冰釋,我們夫婦也該告辭了。”向寶玉拱一拱手,攜著雲中君走出宮外,帶著本部神兵回宮去了。
接著鯀站了起來,嘆一口氣,道:“大司命保重。吳剛,你跟我來吧。”
除了寶玉手下和嫦娥,眾神皆走了,連侍女也跑得光光。
寶玉對嫦娥道:“老婆也迴避吧?”
嫦娥道:“該打。既然叫我‘老婆,就別說這種話。”
寶玉笑了一下,拋個飛吻,對大司命道:“殺令郎的兇手,可能是玉帝。”
大司命渾身一顫,大聲道:“什麼?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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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闕雲宮,靈霄寶殿中,玉帝遙望著月宮,讚歎道:“好小子,真有你的。竟利用此事,又收聯道門一員大將。”
殿中尚有葛仙翁、張道陵、許旌陽、邱弘濟四大天師,南斗、北斗二大帝,赤腳、太乙兩大天仙和托塔天王李靖,這九人與玉帝亦師亦友,是心腹中的心腹,掌政軍大權,仙界稱其為“天都九公。”
葛仙翁笑道:“戴神也是上位主神,他勿須觀照,只憑直覺也能猜測陛下的動向,一如陛下猜測他一樣。呵呵,他所缺少的,是經驗和火候,所以永遠比陛下慢一步。這局棋,陛下是主導,他只能被動防禦。”
許旌陽也道:“他也許己知道陛下計中有計,套中有套,他中計是中計,不中計也是中計,左右是逃不出去。”
李靖是個武將,尚摸不清玉帝的意圖,不解地道:“小神愚魯,什麼叫‘中計是中計,不中計也是中計,呢?”
許旌陽道:“就是說,無論是大司命殺了戴神,還是戴神殺了大司命,或者大司命背叛道門,又或者大司命迴歸道門,這四種結果,無論哪一種,都在陛下算計之中,都有應對之道。”
見李靖臉色困惑,張道陵進一步解釋道:“大司命被殺或背叛,意味著炎帝和古神勢力削弱;戴神被殺,戴門會瓦解。大司命不叛,但他對月宮挑釁,會激起眾仙對古神的憤怒。大司命背叛,戴門實力壯大。”
李靖道:“戴門壯大,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葛仙翁道:“好處太多了,就講一點吧,戴門中道家古神越多,對道門越有香火之情。而那些古神,我們知道,對佛門是很不感冒的。呵呵,明白嗎?”
李靖背上冒出涼氣,他萬萬沒想到,佛門竟也在玉帝的算計之中。
張道陵道:“戴神很有自知之明,至今不與佛門衝突。也許,我們該多輸送些血液給他?”
葛仙翁道:“東君夫婦膽子小,妖鯀老奸巨滑,我本以為他們會與戴神合作的。還是讓他們溜了。”
李靖腦中靈光一閃,忙道:“其實月球上還有一個神,實力抵得上百來個古神。他如果投效戴神,也許會刺激起戴神的野心。不過,這尊神實力太強悍,白送給戴神,未免有點可惜。”
眾神一起盯著他。玉帝道:“李卿,你還不明白,讓戴寶玉壯大,沒有什麼壞處?”
葛仙翁道:“天王是指老太陰嗎?她沒那麼強。而且她是玄門正宗……”
許族陽插話道:“我知道是誰了。那隻老烏龜?他馱廣寒島馱了很多年了,火性全無。這次大司命攻島,他也沒出頭。看來他韜晦功夫修練到家了。月靈界是我道家玄門重鎮,我曾幾次想遷走他,總是無從下手。說起來,月球還是他創造的。要激此人反叛,難、難、難!”
李靖到底是天界大帥,論到具體的戰術計策,腦筋轉得比較快。“我知道有一個人能激出他的火性,”他自傲地笑笑,抬手指指北方,“只要請出那一位上帝,不怕老烏龜不反。
他口中的那一位上帝,就是四御之一的九天蕩魔祖師,北方真武大帝,又號玄天上帝,俗稱黑帝。
葛仙翁道:“果然是妙計。讓玄武以討伐叛臣大司命之名,征討月球,老烏龜非出頭不可。”
玉帝笑道:“就這麼定了。玄武目標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