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黑一哈腰,道:“回雲爺的話,這時間早了一些,還未開始上客。”
募容雲笙啊了一聲,道:“既是還早,咱們等一會再來吧!”
李二黑微微一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開窯子的老鴇,比鬼還愛錢,雲爺只要不怕花銀子,再早一點來,他們一樣接待,而且早一點清靜一些,反正兩位爺不怕花錢……”
舉手敲動門環。
只聽木門呀然,一個身著黑衣的大漢,氣勢洶洶開門而出。
李二黑衝著那大漢一抱拳,道:“張兄,早啊!”
附在那大漢身邊低言數語。
那黑衣大漢原本冷冷的面孔,突然間放下了笑容,道:“李兄帶來的貴賓沒有話說,兩位請吧!”
慕容雲笙回顧了唐天宏道:“錢兄請啊!”
原來他從未進過妓院,心中有些害怕。
唐天宏微微一笑,舉步向前行去。
慕容雲笙緊隨在唐天宏身後而行。
李二黑走在最後。
那黑衣人高聲叫道:“叫姑娘們梳妝見客。”
只見一個身著藍布褲褂的中年婦人,大步迎了過來,把幾人迎到一座客廳之中。
李二黑低聲對那中年婦人說道:“雲爺和錢爺,都是腰纏萬貫的大富豪,一般的姑娘決看不上眼,你叫小玲玲來好了。”
那中年婦人微微一皺眉,道:“黑子啊!小玲玲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是開罪了兩位大爺,要老身如何擔待得起?”
募容雲笙道:“不要緊,漂亮的姑娘們,總是要有脾氣些。”
那中年婦人淡淡一笑道:“既是如此,老身去叫她見客。”
轉身向外行去。
唐天宏回顧了李二黑一眼,道:“這裡沒有酒菜叫嗎?”
李二黑笑道:“小的到外面叫酒菜,叫他準備一間大房間。”
說話之間,只見一群鶯燕,魚貫而來,行入房中。
慕容雲笙目光轉動,只見那些披紅掛綠的鶯燕,臉上塗著很重的脂粉,但脂粉卻掩不住那風塵之氣。
唐天宏回顧了慕容雲笙一眼,道:“怎麼樣?”
慕容雲笙搖搖頭,道:“不敢承教。”
唐天宏道:“好!那就把小玲玲留給雲兄,兄弟已經有過見識了,入鄉隨俗,既來之則安之了。”
伸手指著一個全身綠衣的少女,道:“這位姑娘叫什麼?”
李二黑道:“喝!錢爺好眼光,這是本地第二塊紅牌,除去小玲玲,就屬這位寶釵姑娘了。”
只見那個寶釵一欠身,在唐天宏身側坐下。
李二黑回頭對那守在門外的黑衣大漢低言數語,那黑衣大漢點點頭舉手一揮,除了小寶釵外,一群鶯燕,盡皆退去。
慕容雲笙長長吁一口氣,道:“錢兄,咱們要在此停留多久?”
唐天宏道:“見過小玲玲之後,再說吧!”
但聞小寶釵道:“雲爺快瞧,風塵花魁,小玲玲姑娘來了。”
慕容雲笙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綠衣綠裙,頭挽宮髻的絕豔麗人,手扶一個青衣小婢的肩上,蓮步細碎的行入廳中。
只見她薄施脂粉,淡掃蛾眉,柳腰細細,星目含情,右手執著一方素帕,微一欠身,道,〃賤妾給諸位見禮。'唐天宏微微一笑,道:“果是名不虛傳……”
拍拍幕容雲笙身側的椅子,接道:“這邊坐。”
小玲玲左手輕揮,那青衣小婢轉身而去,人卻柳腰款擺,蓮步姍珊的行到幕容雲笙身邊,啟唇一笑,道:“公子貴姓?”
慕容雲笙道:“姑娘請坐,區區姓雲。”
小玲玲一欠身道:“原來是雲爺,賤妾謝坐了。”
慕容雲笙道:“久聞豔名,今日有幸一晤。”
小玲玲道:“淪落風塵薄命花,怎當公子誇獎。”
這等應酬場面,慕容雲笙從未經歷過,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介面才好,輕輕咳了兩聲,住口不言。
小玲玲微微一笑,道:“雲爺成家了吧?”
慕容雲笙只覺臉上一熱,道:“在下生性愚拙,無人肯嫁。”
小玲玲道:“嗯!雲爺的眼光太高了。”
小寶釵道:“雲爺,我這位小玲玲妹妹,雖然落足風塵,但卻是出汙泥而不染的白蓮,雲爺如肯替她贖身,賤妾願從中作伐。”
慕容雲笙道:“玲玲姑娘,乃是千百人中的名花,區區不過一介寒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