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力強大,寫在地上的字跡十分明顯。
郭雪君點點頭,道:“晚輩極思入室,和老前輩仔細一談,但我無法開此鐵門。”
白髯老人沉思了良久,才在地上寫道:“由進來的地方向左數,在第七棵樹上,可以找到開啟這石室鐵鎖的鑰匙,貧道只知在第七棵樹上,卻不知他放在何處。”
郭雪君道:“我去找。”
他依照那老人吩咐,果然在第七裸樹上,找到了一個石盒,盒中放著一個鑰匙。
由於石盒保護,鑰匙仍然甚完好。
郭雪君很容易的開啟了柵上鐵鎖。
郭雪君心中雖然覺著這位瘋啞道人,不似傳言那般不講情理,但心中仍然有著極大的恐懼,暗中提氣戒備,緩步向前行去。
白髯老人一直圓睜著雙目,盯注郭雪君的臉上瞧著。
郭雪君緩緩行到那老人身前,欠身一禮,道:“我叫郭雪君。”
白髯老人點點頭,叉伸手在地上寫道:“我無法離開這座石室。”
郭雪君吃了一驚,道:“為什麼?”
白髯老人突然用手掀開了已然腐爛的衣衫,郭雪君凝目望去,只見四條細如線香的白色繩子,分別穿在瘋啞道人兩個肩胛骨和琵琶骨上。
但那繩索很長,足可使得瘋啞道長在這間石室中活動。
四條繩索,從石壁間穿了過來,但那石壁並無洞穴,顯然,在建這座房子時,就預先把索繩穿過石壁。
郭雪君緩緩伸出右手,抓著一條索繩,暗道:“此人一身武功,這四條細細的索繩,怎能把他困於此地數十年。”
心中忖思,右手卻暗運內力,雙手一扯索繩。
哪知那細小的索繩,竟然是堅牢無比,郭雪君暗中加註內力,但索繩卻絲毫未傷。
那瘋啞道人也不阻止,直待郭雪君確知無望時,自行放手。
郭雪君長長吁一口氣,道:“縱然是髮絲合以精鋼,也難有如此堅牢,這四條索繩定是大有來歷之物。”
瘋啞道人伸手在地上寫道:“天蠶絲索,此物把我留在此地數十年。”
郭雪君道:“老前輩是被人囚在此地了。”
瘋啞道人又在地上寫道:“正是如此,連這座石室,也是為我興建。”
突然左手一揮,砰的一聲,拍在石壁之上。
郭雪君回顧看去,只見石壁上掌痕宛然,不禁心中一驚,暗道:“青石壁間,堅硬無比,縱然是鐵??擊打,也只能使它碎裂,這人能把掌痕印在堅石之上,這份內功,的確是叫人驚奇了。可惜,他雙肩雙腿,都被天蠶絲索鎖起,我縱有蘇秦之才,舌燦蓮花,說動他出山助我,他也無法解去絲索離開此地。心中念頭轉動,口中卻問道:“什麼人把老前輩囚鎖此地?”
瘋啞道人突然微微一笑,伸手在地上寫道:“慕容長青。”
郭雪君呆了一呆,道:“可惜那慕容長青已死去多年。”
瘋啞道人搖搖頭,又在地上寫道:“貧道甚願助你一臂之力,但你得助我解開身上的索繩。”
郭雪君一皺眉頭,道:“老前輩可否指教晚輩一條明路。”
瘋啞道人伸手在地上寫道:“照著這四條白色的索繩,找出它們系在何物上,解開索繩,貧道就可以離開此室了。”
郭雪君站起身上子,道:“除此之外,目下似乎是也別無良策了,晚輩先到外面瞧瞧,這四條索繩通向何處?”
她起身向外行去。
郭雪君行出室外,繞到石室後面,她心中早已算計好,那白線應該通往石室後的方位,仔細的瞧過之後,竟然不見一點痕跡,心中恍然大悟忖道:“這座石室在建??之初,早已有了設計,也是專為囚禁這瘋啞道人才建??這座石屋,此等隱秘,天下極少有人知曉,那修書人怎麼知曉此事。”
心中念轉,右手卻暗運功力,在石壁上推了一把,只覺那石壁堅硬無比,如若要找出那索繩系在何處,非得大費一番工夫,順著繩挖掘下去才成。
看完了室外形勢,緩步行回室內,道:“這索繩系在地下,除了挖掘開這片石壁之外,追根尋源,別無良策。”
瘋啞道人點頭一笑,突然出手一指,點中了郭雪君的右腿穴道。
郭雪君微微一笑,道:“老前輩可是怕我逃走嗎?”
瘋啞道人點點頭,伸手在地上寫道:“不錯,你如無法救我離開此室,你也不用走了。”
郭雪君道:“我不能救你離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