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輕蔑地說。
對於這樣的結果,莊夢蝶早就預料到了,現在也只能坦然接受了,“謝謝何老闆收留了我們這麼久,我們會搬走的。”莊夢蝶平靜地說,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路過白秋月的化妝間的時候,她覺得有必要給白秋月一個解釋。房門半掩著。莊夢蝶只想儘快離開這個地方,也顧不上要敲門直接走進去。
第十九章 另一個目瞪口呆的事實
朱墨錦拿著手帕在為白秋月擦拭眼淚,一邊拍著她的腦袋安慰她:“好了好了,不哭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依然是獨一無二的白娘子。”莊夢蝶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朱墨錦怎麼在這兒,他怎麼和白秋月在一起?
白秋月看到莊夢蝶,淡淡地說:“你來做什麼?”
朱墨錦為白秋月擦拭眼淚的手停在半空中。
莊夢蝶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適應眼前的一切,“今天的事,我很抱歉,不過,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莊夢蝶對白秋月說,她努力不去看朱墨錦。
白秋月不說話。
“我要走了,和師父一起走,再見。”莊夢蝶依舊是對白秋月說話,不過她轉身離開的時候,看了朱墨錦一眼。
“你去哪裡?”白秋月追了出來,朱墨錦也跟著出來。
莊夢蝶聽到聲音停了下來,並不回頭,她怕他們看到她眼裡打轉的淚水“不知道。”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何有銘站在走廊裡,冷冷地看著這一切,旁邊站著阿品。
阿品突然朝莊夢蝶走過來,“啪!”照著莊夢蝶臉上打了一巴掌,“臭婊子,下賤的女人,呸!”說完又準備揮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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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錦握緊了拳頭,正準備出手。
“阿品!住手!”白秋月叫了一聲。
莊夢蝶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哭著跑了出來。
莊夢蝶和玉麒現在住的院子是何有銘的,還有一些學唱戲的小姑娘也跟著住在這個大雜院。白秋月有自己的公寓,方渡華這些已經熬出頭或小有成就也都搬出去自己住了。本來紅顏劇院沒有玉麒是不行的,何有銘因為玉麒一直跟自己意見不合,他早就在著手培養玉麒的接班人了,也是早期悅戲的推動者之一,曾經玉麒的親密戰友侯笑。玉麒跟何有銘簽了兩年的合約,何有銘出錢出場地,玉麒出人出力,並且負責指導,唱戲買票所得五五分成。可是何有銘何其精明,後來票價一路上漲,他也按照簽約時期的價錢算玉麒的那份。玉麒拿著這筆錢,還要照顧整個戲班子的生活用度,即使白秋月經常會拿出錢來貼補一下,但也只能勉強讓整個戲班維持溫飽。還有一點,玉麒一向對做生意不大上心,戲班子裡的女孩大部分都是家裡養不起了,或者不想養了,玉麒篩選了一下,就收了,大部分都沒有簽約。如今與何有銘合約剛好到期,他要玉麒走人,玉麒卻不能帶走他精心培養出來的戲班子,他也不忍心看著她們剛剛有了穩定的落腳處又跟著他過以前那種流動唱戲的生活,他只能把她們留下來,繼續在何有銘的劇院唱戲。
玉麒和莊夢蝶是悄悄收拾東西的,只有李蜜兒因為和莊夢蝶住一個房間,知道緣由,也幫著一起收拾。她一直鬧著要和師父莊夢蝶一塊走,可是莊夢蝶把她勸住了。
“我跟師傅這一走,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受苦的,你在這,好好唱戲,能掙點錢就掙點,還能接濟下我和師父,這不對大家都好?”
李密兒聽了不說話。
“蜜兒。”莊夢蝶突然停止收拾,一臉認真地看著李密兒:“你天天唸叨的二公子是不是叫朱墨錦?”
李密兒點點頭,“是啊,我也是費好大力氣才打聽到他的名字的,一般人都不叫他的名字,只叫他二公子。”李密兒剛剛還為莊夢蝶和師父的離開氣憤傷心,想起自己打聽到二公子名字,又有點得意,突然她又問道:“咦,你怎麼也知道他的名字?”
“我看見他和白秋月在一起了。”莊夢蝶淡淡地說,沒有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回答李密兒的名字。
李密兒點點頭,也沒有意識到莊夢蝶其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她在為二公子陪在另一個女人身邊而失落。
玉麒有個侄子在落河城,叫玉賓,都叫他阿賓。阿賓知道了玉麒的事,已經推了輛手推車過來接人了。玉麒和莊夢蝶只能先暫時住到阿賓那裡,和阿賓一家人擠一擠,以後再做其他打算。
莊夢蝶正和李密兒一邊收拾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