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總之,這個比喻完全不對。花是沒有感情的,即使不去看它,它也不會難過。女人的話,一旦男人親近了另一個女人而導致自己被疏遠,就會受到傷害的吧。”
“呵呵,那是因為你不瞭解花。花也是有感情的,也會被傷害,只不過,我們不能感受而已。在某種程度上,來自物的感情比人的感情還要真實。人的感情,常常有虛假的成分。”
“真是奇怪的想法……”
“嗯。萬物皆是由咒相連的。人與人之間因為親近或憎恨產生不同的咒,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人與物、物與物之間。比如說,葉二對於你,就是一個咒。葉二因為是‘博雅的葉二’才有了意義,如果兩者分開,葉二也就不是原先的葉二了。”
“你的意思是,因為我喜愛著葉二,葉二對我,也懷有依戀嗎?”
“啊,可以這麼認為。”晴明一本正經地說,“基本上,葉二對你的戀慕比起女人對男人的戀慕來說,並不稍遜呢。”
“也就是說,我被一支笛子愛上了?”武士張大了嘴,有點發毛地緊盯著手中的笛子,直到發現好友臉上忍俊不禁的表情才明白過來,隨即豎起了眉毛,一副被捉弄之後氣鼓鼓的樣子。而此刻的晴明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好吧,好吧。”晴明止住了笑,“不過,看來事情並不簡單啊。”
“什麼?”
兩人此刻已經走到了土御門的宅院前。意外地,那裡竟停著一輛牛車。看上去毫不起眼,帷幕都是陳舊的,想必是什麼地方官的家眷所乘,然而從帷幕後發出的女人聲音卻文雅異常。
“請問,是晴明大人回府了嗎?”
“在下安倍晴明。”晴明彬彬有禮地道。
“哦……那麼,另一位呢?想必是博雅大人了?”
源博雅與安倍晴明是至交之事,朝廷上下無不知聞。首席陰陽師神秘、高傲而冷漠的個性使得這段友情看起來多少有點詭異。
“正是。”
簾幕微動,車中人遲疑了片刻,說道:“冒昧前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只是這件事事關重大……”
“是和五公主有關嗎?”晴明不動聲色地說,而博雅驚訝地轉過頭看他。
“啊,不愧是京中的第一陰陽師,既然您早已知道了我的來意,我也不再隱瞞了。我是公主的侍女,她的母親是我的堂姐。從小,便是我看著她長大的。本來這件事實在不宜宣揚,可是……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無法可想。”
“不妨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