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這才開口問道:
“怎麼了?是囡囡吧?怎麼聲音聽著沒大力啊?是不是病了?”
岑藍捂著嘴巴,不敢哭出聲音,現如今也只有自己的老父親會這樣的記掛自己了。
“沒事……爸……我就是有點感冒……”
“真的沒事?那你唱首歌給爸聽聽,就捉蛤蟆那首!”岑父為人幽默,偏偏喜歡捉弄自己的小女兒。
她掐了掐手指尖,深吸了兩口氣,總算是穩定了一些情緒。
“爸,什麼捉蛤蟆啊,你別胡鬧了,我忙著呢。”
“你都不喜歡爸爸了是吧!最近電話都沒一個!我是白天也盼那,晚上也想,就是不見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給我電話啊!”岑父一把年紀了帶著童腔,對著女兒撒嬌的模樣確實幾分稚氣。
岑藍心裡難受,又不敢開口真說些什麼,只能在電話這邊聽著老父親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岑藍吶,有事別瞞著爸爸啊,爸哪兒都不去,就在家裡等著你回來的。”
快掛電話的時候岑父突然嚴肅了起來,他心裡終歸是不放心自己的女兒一個人在H城,早些年他是吃足了苦頭的,就是希望自己女兒的生活以後能夠舒坦一些。
她吸了吸氣,眼淚從指縫間不斷的溢位來,父親永遠是最愛自己的那個人,即使她去殺了人,他也願意去頂罪。
“好噠,我知道,彥書快起來了,我先去做早餐了。”
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了,岑藍只能趕忙找了個理由把電話給掛了。
接下來的兩天,秦彥書一直沒有回家,現在公司正忙著恆明房產投資的事項,鍾芷晴那兒也是步步緊逼,他是一個腦袋有兩個大,每天忙的跟陀螺似的。
恆明集團派來交涉的人員裡,有一名律師,據說專攻經濟法,雖然年輕但是手段極高,就算是旁的官司也極少落敗。秦彥書正心煩離婚的事茬兒,見了那那律師倒是挺高興,拉著旁人託了不少關係。
孟彬原本不想插手這麼個離婚案子,但對方倒是貼的熱乎,吃飯住宿無一不安排妥當。他算是不想欠個人情,便答應了儘量給些意見。
同秦彥書合作的恆明集團是B市有名的房產公司,現在掉轉了風頭朝著H市發展,連坐鎮的老總顧卿恆也親臨H市,可見對這塊市場的重視程度。快到年尾,B市的工作仍需有人處理,一年一度的房產聽證會也馬上要舉行,辦公室裡,一個穿著灰色襯衫的男人著急的打著電話。
“喂……喂……孟彬吧?死小子你死哪裡去了,顧總叫了你兩回了。機票定在明早九點一刻,你馬上準備著回B市參加會議。聽到留言趕緊給我回電話。”
那邊是急的火燒屁股,可這兒的孟彬律師可真沒功夫來聽電話,他被秦彥書的妻子纏著,半點時間也閃不出來。
“秦太太,我來這裡只不過是為了雙方利益考慮,也是在此等環境下最大程度的保護您的權益。秦先生開出的條件都是優厚的,除了這套房子,您還有還可以分得十二萬的共同財產。”
岑藍手裡緊緊的捏著那張離婚協議書,眼睛裡的火焰都能活活把律師給燒死。
“我不會離婚的!就算去了法院也一樣。”
孟彬有些頭疼,這也就是他為什麼不喜歡打離婚官司的原因,都是人家的家務事,怎麼判的清楚。
“秦太太,如果您執意不同意離婚,那麼只能走法律程式,這樣的話,您不僅沒了這套房子,連原先的12萬也要縮水一半,您考慮清楚了嗎?”
孟彬面上這樣說著,心裡卻也忍不住罵了一聲秦彥書那小子,明明自己開著公司,怎麼可能存款才那麼一點,那個滴水不漏的傢伙,看來早些年就沒往家裡放錢。
岑藍的心裡悲慟,嘴上卻討不得便宜,氣的手臂都開始抖索起來,原本就慘白的一張臉上泛著青紫,好像隨時都能昏倒過去。
“你滾!我不會離的!”
孟彬本身就害怕再出個什麼岔子,女人瘋狂起來可不亞於吃人的老虎,現今聽到岑藍下了逐客令,他內心是說不出的歡喜,但卻依舊板著張臉。
“那好,秦太太你好好考慮,我先離開了。”
他腳底抹了油似的,幾個大步就跨到了門口,可半隻腳還沒踏出門檻,就聽到身後“嗵”的一聲。孟彬心裡暗暗叫苦,蒼天啊,沒那麼狗血吧,這邊小心翼翼的回過頭來才發現,那秦太太果真昏倒在了地上。
等他送岑藍去了醫院,回到趕回公司的時候,顧卿恆早已在辦公室等了多時。這位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