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洛杉磯?”
“對,上週日傍晚出的事,我到醫院的時候,他還很清醒,對我說他已經覺得好一些了。”
我有點怕他再說下去,我不想看到他傷心的樣子,那個樣子恐怕會讓我喪失所有判斷力,不過可能我早已經沒有了理智。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伸出手,抱著他的身體。“你什麼時候到紐約的?”
“今天下午,飛機落地的時候是3點鐘,我直接到這裡來了。”
“為什麼不上來?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他笑了一下,搖搖頭,回答:“我不知道你會有什麼反應,你把戒指留在酒店前臺,然後直接去找那個塗Ferragamo香水的傢伙了。”
“你跟蹤我了?”
“沒錯,我像個變態一樣跟了你兩天,或者三天,我不記得了。我發誓我從來沒幹過這樣的事情。”他揉揉眼睛,告訴我,他連續三個晚上都沒怎麼睡。他看起來沒有平常那麼漂亮了,但是說實話,我更喜歡這種真實的樣子。
我對他說:“你這麼變態我很開心。”
而他皺了皺眉頭,那是一個微妙的可愛的表情,像是在說,我感覺到了,你觸到了我的心。
也是在那個時刻,我開始認真的考慮那個可能性,我們之間建立溫柔完整的親密關係的可能性,不一定要結婚,可能只是住在一起。儘管只是這樣,也會是很大的變化。那將完全不同於我們之前的關係,即不像修長老練的手指滑過年輕的肌膚那樣簡單,也不僅僅是在需要的時候纏綿一場那樣乾脆。所有不為對方所知的習慣、嗜好、內心的隱秘都會逐漸揭示,不管你願不願意,喜不喜歡,生活在一起,就會那個樣子。
我們到達機場,領完登機牌,離航班起飛只有不到十分鐘了,他在我家樓下踟躕浪費了不少時間。一個泛美的地勤陪著我們一路跑到登機口。他牽著我的手,感覺上似乎比從前握的更緊一些。而與此同時,我體會著一種有點奇妙的感覺,第一次感覺到肚子一團實實在在的東西跟著我腳步的節奏上下左右的晃動。
39)不予心肺復甦同意書
飛機在洛杉磯降落的時候已經將近午夜。一路上我靠在Lyle肩上斷斷續續的睡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