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海夕,你回來了。”
“這是辭呈。”她趨前,將一個信封遞給他,沒有多餘的問候。
對方臉色驟變,沉下眼神不悅的問:“你來真的?”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夏海夕勾起唇角,語氣出乎意料的平靜。
“我不準。”他將信封撕個粉碎,態度決然。“我不可能讓你離開這裡。”
“不管你準或不準,我以後都不會來上班了。”斬釘截鐵的,她堅決表明自己的心意。
要和傾慕的物件別離,對她而言多麼殘酷、多麼痛苦……
桑冬宇來到她面前,扣住她的手,強迫她直視他的眼睛。“給我一個理由!一個我能接受的理由!”他的眼瞳中有火苗跳動。
她的心口揪得好疼,幾乎不能呼吸,只是緘默。
“夏海夕,說話!”她的沉默令他不安、使他抓狂。
擰起眉,她沒好氣地道:“我沒必要什麼事都跟你報告吧!”
明明只是上司和下屬的單純關係,為何她卻有種戀人在談分手的錯覺……
類似的話他也曾經對冉幽嬋說過,沒想到聽起來竟是如此刺耳。僵硬的俊臉朝她逼近。“被挖角?”這是他唯一想到,她堅持離職的原因。
夏海夕覺得既悲哀又慶幸。
悲哀於這麼多年來,他始終不懂她的情意;慶幸的是,她不須多做解釋,事情反而變得簡單許多。
“我想休養一陣子。”夏海夕把徹夜苦思的藉口告知。覺得很蹩腳,但這理由應該很受用。
“為什麼那天一聲不響就離開公司?你去了哪裡?又為什麼出車禍?”不想再聽她解釋離職一事,桑冬宇暫時轉移話題。
這些疑問,一直令他耿耿於懷。
看她抿唇不語,似是不願透露半句,逃避問題的態度令他震怒。
“夏海夕!”語調陡地降低,手勁更是不自覺加重,桑冬宇的耐心已然用罄。“不要考驗我的脾氣。”
心的溫度降至冰點,她挺起背脊迎向眼前那對森冷的眸光。“桑冬宇,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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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假思索地吼出連日來壓抑心中的真實感受。吼完,頓時他也怔然。
夏海夕愕然的望著他,肌肉僵硬、神經緊繃,唯獨心是撲通撲通狂跳。
“不準離開。”他黯下眼眸,嘶啞的重複說道。
桑冬宇稍稍鬆開手的力道,心情激動不已。
她再也無法使出慣用的伎倆,以玩笑的口吻化解尷尬與沉悶。她也不時告誡自己,一旦被說服、打動,那麼之前所有的眼淚、痛楚與掙扎終將白費。
況且,她答應過冉幽嬋,她會離開,不會介入他們之間的感情。
反正他對她的在乎,僅限於工作上的表現,無關乎兒女私情,他甚至希望自己和別的男人交往……
那麼,他又為什麼要吻她?
太多太多的問號在腦中盤旋,導致她無從啟齒,將困惑一次問清。
“今天是我最後一天上班,明天以後,我不會再來。”夏海夕聽到自己平板淡然的聲音,這已經是她最後的讓步和妥協。
用力掙開大手的箝制,她不敢再多待一秒。
然而他下意識伸手擒住她的皓腕,牢牢、緊緊的鎖在掌心。
深怕一放開,她就會永遠走出他的生活,與他形同陌路。
這想法令桑冬宇感到莫名的恐懼。
“究竟是為了什麼?”他沙啞的聲音,夾雜著一絲無奈。
為什麼不給他一個答案?他不願放棄任何留住她的機會。
“員工再找就有了,你何必那麼執著?”沉默良久,夏海夕儘量用平淡的語氣說話,身體卻不禁微微顫抖。
“你不同!”桑冬宇脫口而出,眉心蓄著煩躁。
“哪裡不同?”明知不能深陷,她還是忍不住任性的試探。“我能為你做的,冉幽嬋同樣可以辦到,甚至還可以更好,為什麼非要我不可?”
他還不是選擇了舊情人?他們才是相襯的金童玉女啊!
這回,輪到他語窒。
她很清楚不會從他口中獲得所希冀的答案。“不必勉強回答,我走了,但你和幽嬋,我們三人仍是好朋友。”
“告訴我你非走不可的理由,我就回答你的問題。”他扳住她的身子,堅決要求得到答覆。這種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