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怎麼樣,生活還在繼續。
只是,或許是因為把柄被人抓住的原因,文立言現在見著曲靜水總有一種微妙的心虛感,以往那些想著有一天要把曲靜水踩在腳下抖威風之類的意淫此時也不知道飛到了幾重天之外。
既然知道了文立言的底,曲靜水自然不會讓他就這麼浪費自己的優勢,原本還擔心他的年紀無法積累太多的鑑定的知識,現在卻毫不擔心這個問題了。反倒是儘量讓文立言來挑戰一些古玩界的難題,讓他儘量擴充套件自己的名氣。也是因為這樣,文立言倒是不常呆在拍賣行,反倒是成了地下交易會這樣的地方的常客,天地玄黃四個區的地下交易場都去了好幾次。
曲靜水的策略著實有效,原本人們只覺得文立言是有造詣,現在卻覺得文立言在鑑定古物這一點上幾乎是無懈可擊,無論是什麼物件都難不倒他。而這種印象一旦形成,倒是出現了一群一各種方式變著法子想要破解文立言不敗神話的人,不斷蒐羅各種各樣的物件讓文立言鑑定,然而這為難不了文立言,反倒是讓他的名聲更上一層樓。具體的表現就是,已經有好幾座高校邀請文立言成為教授或者客座教授了,而請文立言做講座的邀請更是多不勝數。
這件事看上去似乎只是文立言名聲開啟之後的自然反應,但是隻有業內的人才明白,被高校邀請,就說明被學術界認可,古玩界這一行水很深,有著太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相對而言整個古玩相關的學術研究領域卻乾淨許多,因為這個領域之內有著諸多高風亮節的大師,真正有本事的人鎮著上層,自然亂不到哪兒去。
一個鑑定師,一旦被學術界認可,就證明一整個群體對他的職業操守,能力,為人等等方面的認可,這將他和一般的鑑定師區分,自然是好事。
當然,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猛烈的挑戰,多的是心理陰暗的人給文立言下絆子,也多得是好奇心爆發的閒人跑過來試文立言的本事,只不過卻被文立言一一化解了。他倒是養成了一個每天下午兩點到四點在拍賣行停留的習慣,算是方便別人來挑戰自己?
所以當羅杏晨(前文提到《珍奇薈萃》主持人)出現在文立言的面前的時候,文立言還真沒有驚訝。雖然按理說作為《珍奇薈萃》的主持人,羅杏晨和文立言並不是對立的關係,但是就算是文立言認為是熟人的那些專家還會閒的沒事兒幹跑來讓文立言鑑定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羅杏晨也算是古玩界的人,或許手頭有一兩件不常見的物件,想讓文立言看看也是正常的。
所以文立言只是笑道:“羅小姐莫非也是來考我的?”
“呵呵。”羅杏晨的表情有些尷尬,畢竟像這樣明明是熟人卻專門來為難對方,實在有些不厚道。最近文立言風頭太盛,雖然羅杏晨也是見識了文立言神奇之處的,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再考考他,見識見識文立言到底有多少本事。到現在為止,文立言還真是從來沒有被難倒過,多的是人想要終結他的神話,就是羅杏晨自己也隱約有這樣的衝動。
“文先生,不管怎麼樣,您給我看看我的物件吧。”她岔開話,然後把拿在手裡的盒子放在文立言面前的桌子山。
文立言也不追究,笑一笑,然後開啟盒子。
讓文立言驚訝的是,他在盒子裡面看見的竟然是一尊娃娃。
他記得這樣的娃在自己的時代倒是挺流行的,不同牌的娃娃相貌特點不同,但總歸都是被用來打扮的,有的時候娃身上的一件衣服都能抵上一般人一個月的生活費,而養娃的人,還有很多忌諱,比方說必須用“請”“一尊”之類的話,不能市儈地用錢來衡量娃,幾乎就是把娃當成子女在養,圈外的人如果說錯了話,說不定會直接讓養娃的人群起攻之的。
文立言一向是認為自己一個大男人和娃娃之類的沒什麼干係,雖然養娃的也不乏男性,他卻對這些不是很瞭解,甚至看見這一尊娃的時候他根本弄不清這是什麼娃,他知道的,似乎只有一個芭比娃娃?但是很明顯這個娃娃是男性吧?
“羅小姐這……是從哪兒得來的?”有些不知道怎麼稱呼這一尊娃,文立言可疑地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問。最近這段時間,他真是遇到了不少神奇的物件,而這些物件的來歷也是千奇百怪,正常一點的是從一些部落發掘的,水底打撈出來的,還有剿滅變異動植物的時候在它們的巢穴找到的,被併入行政區城區的部落建築物被推倒的時候出現的,諸如此類,頗為有趣。
這就是古玩的樂趣,每一個物件之上都可能有一段傳奇,從歲月的大潮中遺留下來的珍寶,誰知道它見證了多少?想想,你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