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的都是和自己一樣的,小時候一開始是用水彩筆和鉛筆,開始學字之後就用了鋼筆,很在意自己的鋼筆字是不是好看,然後慢慢改用簽字筆,覺得比鋼筆方便很多,但是寫出來的那些字絕對沒有鋼筆字那樣擁有稜角風骨。
鋼筆這種東西,並不是沒有品牌的,至少在文立言記憶裡,自己小時候挑選鋼筆的時候,媽媽總是告訴自己英雄牌的更耐用之類的話。媽媽……想有什麼用,已經是無法觸及的距離了,越想越覺得絕望,反倒不如絕情一點,徹底忘記。
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自己這算是怎樣一種情緒,文立言將剛才想起的東西死死壓在心底,然後做出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打量著那些鋼筆。
從上面的標識來看,都是英雄牌的沒錯,而型號大小卻是各異,文立言看到了自己很熟悉的幾支的樣子,小時候他也用過同種款式的。在鋼筆的旁邊,是一瓶墨水,紅巖牌的。
有一種微妙的懷念感,都是當初自己用過的東西,到如今,也成為了研究古代的重要材料了。
在桌上還立有解說的小牌,上面寫著的是“古代所使用的書寫工具,將墨水透過筆描繪在紙上,用以記錄,這一批物件到如今依舊能夠正常使用”,倒是概括精確,沒有出現把隨身碟就當成是裝飾品的情況。
介紹的小牌上還寫著兩個字,出讓。看樣子這套東西是拿出來賣的,文立言望旁邊一看,就見好幾個面板分別立在長桌兩邊,有人在面板上面輸入什麼。曲靜水名下有好幾家拍賣行,他也知道這種拍賣的模式,就是每個人針對自己想要的東西出個價,並不被別人知道,等時間到了,誰出的價格最高誰就得到這件東西。很公平的方式,如果你自己不說誰也不會知道你除了什麼價格,而且實際上每個人自己的行動式智腦就可以在這種場合中直接出價,並不一定需要到那幾個面板上面去出價,更增加了一些隱秘性,現在是人家連誰出了價,看上的是哪件物件都不知道了。
相對而言,這種拍賣方式對賣方比較有利,只要是真正值得的物件,肯定會有人搶,為了得到這件東西,他們會下意識地提價,儘量壓過其他人,而想要在合適的價位儘量少出錢剛好壓過其他人又能得到這件東西的話,並不是那麼簡單的,這就得看你對競拍者的心理有多瞭解,又知道多少東西了。
看著那些人有些坐立不安的,過一會兒又去改一下價格,恐怕真是看見了心頭好,文立言笑了笑,繼續往下面看去,長桌上的東西還沒看完呢。
鋼筆和墨水的旁邊,文立言看見了一版錢。
是的,一版錢,從分票到粉紅毛主席,文立言看見了好幾版的,就像是當初的那些錢幣收藏愛好者喜歡的那些,被平放在桌上,密封在透明材料中。幾乎是在看到它們的那一瞬間,文立言就生出了一種想要搶走那些錢的衝動。畢竟是多年都靠著這些東西生活,看見它們的時候會生出想要的心思是正常的,雖然這個時代這些錢幣都已經作廢,還是讓文立言頗為動心。
不過,錢還不就是那樣,倒也沒有什麼意思。想起自己現在掙錢的速度,文立言默默移開的目光,就桌面上的這些錢當初代表的價值,到現在,自己輕鬆就可以得到。
然而就是在他目光掃過一點之後,文立言整個都楞了一下。
他剛才看見的什麼?遊戲工具?
重新把目光放在桌面上那個介紹的小牌上,文立言看見上面寫的對這些錢幣的介紹是:“古代人用做娛樂的一種工具,以數字為基礎,進行遊戲。此種遊戲普及率應當極高,故而各種版本的遊戲紙張近年發掘不少,均印刷精美,圖案優雅,然而整套系列的相對而言還較少。”
文立言默默地抖動起了雙肩。
文化差異啊,居然會把錢幣當成是娛樂用具,難道這個時代的人都覺得這會是紙牌嗎?讓一個現代人看著這種完全不靠譜的推斷,未免也太兇殘了。
下意識往曲靜水的那個方面看過去,只見他站在人群外昏暗的地方,抬起手在智腦的光屏上操作著什麼,似乎是在出價購買這裡的東西。
文立言暫時離開了桌邊,向著曲靜水那個方向走過去。
考慮著這裡的人應該出得起的價格,剛剛根據智腦上給出的本次交易物品的資料給那副黃金首飾出了價,曲靜水一抬頭就看見文立言正在走過來,但是按照時間來看的話,文立言應該還沒有看完吧?出了什麼問題嗎?
不是很想在這種所有人都壓低聲音像是做賊一樣的地方以同樣的分貝說話,曲靜水等到文立言走到跟前才抬了抬眉,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