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曲靜水完全是不同的型別。文立言如此判斷著對方,有些迷惑於這個人到底是抱有目的地表現這一面,還是本身性格就如此溫柔?
但是,在想通對方的言語表現其實是在給自己面子之後,他突然就失去了跑去給曲靜水說這件事的興趣。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說不準會在心裡被曲靜水給蔑視一頓?真把自己當成了什麼貨色,傻乎乎地奔走,卻完全不知道對方根本不需要自己這麼做。
這麼一想通了,文立言心裡有些失落,卻更堅定了奮鬥的信心,反正總有一天,他會成為古玩界沒有人可以忽視的人,比現在的胡爾遐之流更加受人重視。
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但是現在我們可以努力不是嗎?
“蘇明!”就在文立言暗自思考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抬頭一看,曲靜水卻從餐廳門口走了過來。
蘇明回頭一看,怔了怔,然後依舊是一個溫和的笑容:“原來是您啊,我還說到底是誰會叫住我呢。”
很明顯,這兩個人互相是認識的,不過文立言看著,倒是覺得兩個人之間客套有餘而熱絡不足,估計也就是個點頭之交之類的關係。或者應該說,他們所生活的圈子大多人都是有個點頭的交情?
曲靜水走到桌邊,自然地拉開椅子坐下來,然後笑著問了一句:“怎麼,你也聽說了立言的豐功偉績了?”聲音裡有對文立言的調侃,還有對蘇明的試探。不管怎麼說,同行是冤家這句話終究是有其道理的,蘇明和曲靜水背景相當,又都在古玩這個圈子混,兩個人平時都避免著衝突甚至避免碰面,畢竟他們要是出了什麼衝突,牽扯就有點大了。曲靜水是突然得知蘇明到古玩街還找上文立言的訊息的,當即就放下手裡的事情,從另外的一家拍賣行裡趕了回來。
“呵呵,文先生的事情,我真是聽說了一二,對文先生的古文字造詣深感佩服,所以就來拜訪了。另一方面,我策劃的一個古玩鑑定相關的電視節目正需要各方面的專家,我覺得文先生倒是個絕妙的人選,所以就不請自來了。”蘇明不急不緩地解釋著,也不管是不是曲靜水的試探,直接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個乾淨,“只是剛才文先生說,時間調不過來……不知道曲少願不願意割愛,將文先生借給我一段時間。”說到曲靜水的名字的時候,他稍微頓了頓,最後採用了“曲少”這樣的稱呼,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這樣的稱呼挺怪異的,但是蘇明實在不怎麼習慣直呼旁人的姓名,總要加個稱呼才好,而曲靜水不像文立言一樣因為學術有所建樹可以用“先生”來稱呼,如果稱呼“老闆”的話,蘇明又覺得不雅,最後只好像是稱呼紈絝公子一樣弄了個“曲少”的稱呼。
曲靜水也是第一次聽人這麼稱呼自己,微微怔愣之後,很快接受了這樣的稱謂,然後開始考慮蘇明說的話。
一個關於古董鑑賞的節目?感覺倒是新鮮,或許能取得不錯的反響。讓文立言去這麼一個節目露露臉,倒是能給他增添名聲,但是怕只怕文立言名聲大了之後脾氣就傲了,萬一又弄出一個莫竟,他可承受不起。
想到這裡,曲靜水抬眸掃了文立言一眼,然後看見對方望著自己,雖然壓抑但是帶著期待的目光。很明顯,文立言自己是想要參加這麼一個節目的。
心裡一動,莫名其妙地,曲靜水就向蘇明說:“這件事,可以商量。”話一出口,他恍然發現自己衝動了,談判這種事情,哪有一開始就把底線擺出來的?明明應該吊著蘇明一點,讓整件事的性質變成蘇明求自己的,然而自己的那句話卻讓這件事的性質變成了雙方的合作。
那一瞬間,曲靜水感到一絲後悔,然而他很快把這一絲後悔拋到腦後。轉念一想,這件事對廣源行來講應該是很有好處的,一個電視節目能夠覆蓋的受眾,並不僅僅是古玩界的人,還有很多對這方面感興趣卻未曾涉足的愛好者,如果藉助這個節目能夠把廣源行的名聲打出去,是一件非常值得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是蘇明要做的事情,不需要自己付出太多,就能有不少的收穫。
再度瞥了文立言一眼,看見的是他眼裡欣喜的神色。在曲靜水眼中,這個人的絕大多數情緒都無所遁形,但是不過就是去參加一個節目,有必要這麼高興嗎?
真是,無法理解。
胡亂的念頭在腦子裡轉動,曲靜水抿了抿嘴,然後提出了自己的條件:“蘇明,立言可是我廣源行的臺柱子,你要讓他做節目的話,鑑定費什麼的我就不說了,最重要的是,儘量壓縮時間,這廣源行,不能離了立言太久。”
“我知道,能請到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