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根銀針便扎進了窗邊的木柱上。緊接著,慕容洛縱身躍出窗子,想看看到底誰在暗算他,結果房上房下,轉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現象,就更別提有什麼賊人了。
等慕容洛回來之時,意外發現,窗戶和房門都被藍宛婷給關上了,並且落了栓。
就在慕容洛深感疑惑之時,藍宛婷在裡面喊道:“我說你得罪什麼人了吧?早知如此就不該讓你侍寢,害的我差點跟你吃瓜落,我這裡不需要你了,你走吧。”
慕容洛雖然不願意給藍宛婷侍寢,可是就這樣被攆被嫌棄,這也太丟人了吧?慕容洛氣的直砸門,“藍宛婷,你別欺人太甚。”
藍宛婷靠門抱著肩膀,“我有嗎?反正你也不願意待在這裡,讓你走豈不是隨了你的心意,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把斷情散的解藥給我。”慕容洛壓抑著心中的憤怒,那聲音低沉,卻頗有威懾力。
藍宛婷略一低頭,看著手上的銀針,那正是剛才慕容洛從自己的身上撥出來,擲進窗旁木柱上的銀針。銀針差不多一半是白色的,另外一半是黑色的。
藍宛婷無聲無息的嘆了口氣,慕容洛身體裡有毒,藍宛婷不敢召喚小動物去咬慕容洛來試驗,因為如果他真的是鶴頂紅,小動物咬了他便活不成了,所以藍宛婷這才求白軒之幫忙用銀針襲擊慕容洛。
銀針可以試毒,如果扎進慕容洛面板裡的銀針呈現出黑色,再加上慕容洛手腕上的傷口,完全可以確定,慕容洛就是鶴頂紅無疑。
他是鶴頂紅,自己該怎麼辦?藍宛婷穩了穩心神道:“彆著急,解藥我會給你的,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為何不能現在給我?”
藍宛婷害怕他中途把自己劫走,眼珠轉了轉道:“我找這斷情散解藥配方非常辛苦,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不過解藥只有在赤血宮,還必須是我才能配的出來,等我回去配出來再給你們。”言下之意,如果她回不去,解藥也就別想拿了,希望依此牽制慕容洛途中不要對她動手。
慕容洛面沉似水,凝眉道:“為何只能在赤血宮配?”
“這個是秘密無可奉告。對了,你走吧,你去通知蕭風吟,今晚讓他過來陪我。”
被嫌棄了不說,還說自己幫她找人,這才太欺負人了,慕容洛當時就火了,很想衝進去將藍宛婷抓走。但是,上次他失敗了,今晚輪到他侍寢,如果藍宛婷不見了,他也脫不了嫌疑,所以,只能忍了。臨走前丟下一句話,“愛找你自己找去,老子沒那個閒功夫。”
“靠,真囂張。”你會爆粗口,誰不會?全場自己都勝,最後也不能輸了你。
……
其實,說讓慕容洛去找蕭風吟是氣他的,藍宛婷知道,慕容洛今晚不會拿自己怎麼樣,所以也沒有找蕭風吟過來。
只是,慕容洛是聖毒門的門主鶴頂紅,他潛伏在赤血宮到底有什麼目地?會不會對赤血宮不利?自己要不要告訴父親?面對如此棘手的問題,藍宛婷不免忐忑,坐立難安,折騰到後半夜她才睡覺。
後半夜,客棧後面的一片樹林裡,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對視而立。身穿白衣的是白軒之,黑衣的正是慕容洛。
他們對視良久之後,慕容洛率先問道:“大哥,有事請說?”
“三弟,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但我絕不允許你傷害婉兒。”白軒之聲音清冷,極其嚴肅。
慕容洛微微愕然,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一臉迷茫的問:“大哥,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白軒之唇角一勾,星眸在暗夜裡去越發雪亮,“你當真不知道,還是在跟我裝糊塗?”
慕容洛面不改色心不跳,繼續用茫然的表情看著白軒之,“我真的不知道,還請大哥明示。”
白軒之負手而立,優雅而華貴,雙眸更有讓人敬畏的冷冽,“昨晚你幹了什麼好事,你還不知道嗎?你用毒煙彈迷昏我和婉兒,準備把婉兒劫走是不是?你到底是誰?你要把她帶到哪去?”
慕容洛自認自己沒露什麼馬腳,自己的身份怎麼還能被白軒之看穿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怎麼不說話?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解釋的嗎?”白軒之的聲音淡淡的,不過聽白軒之的口氣,已經認定是他乾的了,慕容洛不想功虧一簣,更不想自己的小辮子被人家捏住,沉聲問道:“大哥說是我乾的,請問,大哥你有證據嗎?”
如果沒有證據,他就抵死不認。
白軒之沉默不語,慕容洛已經沉下去的心,又開始緩緩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