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兒,你現在不治的話,臉就恢復不過來,以後你還怎麼出去見人?”藍弘書雖然平時慣著藍宛婷,但此事卻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來,一方面拉著她,另一方面對池醉墨的兩個護衛道:“你們兩個快過來幫忙。”
那兩個男子都是習武之人,累死藍宛婷也掙扎不過他們,就這樣,藍宛婷不情不願的被按到了軟榻之上,她又驚又怕,可卻不敢恢復原貌,生怕被池醉墨認出來找她算舊帳。
池醉墨用他那麥色手修長的手指,捏著又尖又細的銀針,走到藍宛婷面前,禮貌的說:“姑娘放心,本王保證,一針就把你紮好,得罪了!”他擼起藍宛婷的衣袖,握住藍宛婷雪白的藕臂,用大姆指來回按揉,尋找著穴位。
“不要啊!不要……”被人按著動不了,還被最討厭的人摸胳膊,準備挨針扎,很難形容現在的複雜心情,藍宛婷恨啊恨!望著那針尖恐懼到了極點:“混蛋,王巴蛋,你們快放開我,我不扎針!”
想不到藍弘書家的千金如此粗鄙,池醉墨蹙了眉頭,不過,看在藍宮主的面子上,這病還是要幫忙治的。池醉墨面無表情的吩咐手下:“你們按住了。”然後舉針便扎。
“啊!不要!”藍宛婷沒有病,不知道這針紮下去會是什麼效果?因為太害怕了,她用力掙扎閃避,結果……池醉墨暗叫,不好!穴道扎偏了……
胳膊上的痛楚令藍宛婷全身上下的神經瞬間繃緊,她停止了掙扎,憤怒的盯著有些心虛的池醉墨。
藍宛婷老實了,屋內剎時安靜下來,大家都將目光聚到了藍宛婷的臉上,期待奇蹟的發生。
此刻,因為藍宛婷恨透了池醉墨,她也顧不上裝斜眼了,而是用那種痛恨的眼神,直接瞪著面前的大惡人,這一情景看在別人眼裡,便認為藍宛婷的眼睛恢復正常了。
“六王爺,宛兒的眼睛好了,怎麼嘴還沒好?”藍弘書莫名其妙的問。
池醉墨仿若沒聽到般,只是與藍宛婷對視著,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在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是給藍宛婷治病,藍宛婷不感激自己也就罷了,居然還會有痛恨與厭惡的神色,藍宛婷對自己這麼牴觸,莫非他們之間有仇嗎?池醉墨想不明白,卻在對視中發現藍宛婷的目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到過,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藍宛婷是因為剛才大受刺激,才一時忘了裝斜眼,但此刻已經注意到池醉墨那疑惑的目光了,藍宛婷心中一驚,趕緊將目光收回,與此同時,她的左臉肌肉好像抽筋一般,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由原來的向右歪嘴,不自覺得改成了向左歪,而且比剛才歪的厲害多了。
眾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用看他們的神色,藍宛婷自己都感覺到不對勁了,她詫異的去摸酸痺明顯的左臉,嘴都快歪到耳根子上了,藍宛婷努力想把嘴巴閉上,可悲劇的是,無論如何努力,嘴巴都閉不上了。
嗚嗚,不是吧!他這是在救自己還是在害自己?居然真把自己給扎面癱了?這樣的事情前所未遇,藍宛婷憤怒,抓狂,崩潰!
“六王爺,這……宛兒嘴歪的方向怎麼轉移了?”藍弘書發現不對勁,心中有些不滿。
池醉墨很意外也很尷尬,但卻穩住神色十分鎮定的說:“藍宮主,這是因為剛才施針的時候,令千金突然亂動,扎錯了穴位,不過沒關係,讓我再給她扎一針,一定能將她的面癱治好。”
噗,還扎?他還上癮了呢?什麼扎錯了穴位,在藍宛婷的眼裡,這分明就是藉口啊!藍宛婷深度懷疑在針炙方面,他是個二五眼,拿自己練手玩呢!如果再讓他紮下去,指不定把自己紮成什麼樣?
藍宛婷趁其不備,猛的掙脫束縛,想要逃之夭夭,可再次被父親一把抓住:“宛兒,你要去哪?”
“他都把我紮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讓他扎?”藍宛婷嘴真的歪了後,說起話來十分費力,這回倒好,弄巧成拙,不用再努力裝了。
“宛兒,剛才那是場意外,這次你老實點別動,六王爺一定會把你紮好。”
“我不,我死都不要他紮了!”藍宛婷一把甩開藍弘書的手,態度堅決:“爹,你不用管我,我的嘴慢慢會好,我要回去睡覺!”藍宛婷狠狠的剜了池醉墨一眼,憤然離去。
“藍宮主,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池醉墨也覺得此事辦的不好,丟手藝了,一臉無辜的道歉。
“無礙,是小女不通情理,此事不怨你。”藍弘書雖然心裡不悅,但六王爺好心,自己總不能埋怨人家,不過,想起池醉墨先前許下的承諾,藍弘書推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