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臉越來越紅了,心臟似乎一下子分成了兩個挪到了面頰上,像個小搗蛋鬼一樣上躥下跳著。我連臉都不敢抬起來,只是低著頭撥弄著自己的手指,將指甲油摳得斑駁不齊。
“我感謝上帝那個說我是怪胎的男人搬出去了。你相信嗎薇薇安,他居然還想把兒子送來我們學校!加州理工怎麼會墮落到要那種腦袋!有一個霍華德就夠了!!”
。。。。。。。。。。。。從火紅到鐵青,只需要謝爾頓一句話的時間。
“還有就是他搬出之後你搬進來了,這讓我覺得被逼著做了這麼多禮拜,上帝還是有良心的。我再也不說他的壞話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說話的時候,麻煩不要大喘氣,不然聽的人容易進入感情疲憊期。
“我聽到你揹著我說我是外星人,還和佩妮一起探討我的母星在哪裡。”謝爾頓擺出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拜託,薇薇安,至少以後去和萊納德談好嗎?佩妮。。。。。噢。”
被他這樣一通鬼扯,我的心情反而平靜了。頂著一張還是有些燙的臉,我抬頭直視著謝爾頓亮晶晶的眼睛。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和你不太一樣,這也是肯定的,從小就有很多人是這麼想的,包括我的哥哥和妹妹,甚至是我的媽媽。我也從來不曾想過一個人有什麼不好的。但現在的我覺得和你一起去超市、去餐廳、去電影院和在物理的懷抱中徜徉一樣令人愉快。即使是一起在社交場合中,我覺得這也不是難以忍受的。當然前提是你不要和那些一看智商就沒超過9o的蠢蛋們聊天了。他們才不是真的想知道中國到美國需要飛多久呢!”
“謝爾頓庫帕。”在對方驚疑的眼神下,我慢慢綻放開了一個笑臉。
“你是在向我,你的鄰居,一個社群大學的文學講師,表白嗎?”
“這不是。。。。。。。這只是表達我的想法,坦誠的。。。。。。。”
“嗯哼?”
“好吧,這就是表白。”
“所以,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對方抬著頭,用手指抵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薇薇安,你能和我在一起嗎?”
注視著他不由自主緊張起來的眼神,我壞心地假裝思考了很久。果然,不管對地球人還是外星人,在戀愛的世界裡,你越輕鬆,對方就越緊張。
謝爾頓庫帕是個長相和性格完全成反比的人,這顯示在他萌感十足的臉上。如果這張臉不開口說話,那麼優質青年的稱號還算是當仁不讓的。我像是突然間明白了為什麼他的課堂的人數總是爆滿的,霍華德也常會嫉妒起他的女生緣——雖然庫帕教授本人對此毫無感覺。
長得好、工作棒、三觀端正,說不定還是個外種族——這常意味著智慧程度高、身體素質迥異。最重要的是看著他的時候,總會有自己意識不到的笑容在嘴角掛起。
在我長時間的沉默裡,謝爾頓的手已經捏成了一個拳頭,原本還殘存的笑容慢慢消失殆盡了,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他最後用力握了下拳頭,想要站起身,但是被我撲過去擁抱的動作阻擋住了。
謝爾頓的擁抱還是和上次的一樣,看上去瘦弱的小身板,卻有著寬厚的肩膀。當他用手環住你的時候,你會感覺到,即使是在最凜冽的寒冬,這個世界也是溫暖的。因為從心底裡,你會知道,這裡是最安全的港灣。
雖然這港灣看上去是有點奇奇怪怪的。
愣住了的謝爾頓在下意識的擁抱住了我,在我快要放開他的時候,他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啊,難怪運動神經這麼差,原來庫帕博士的反射弧這麼長!
顫抖著雙臂,我新鮮出爐的男友在慣例性地想要推開我之後試探著碰了一下我的背,將我環抱了起來。這個動作烙得我的背有點疼,但他的動作卻讓我急於脫身的衝動給壓抑了。他將頭放在了我的肩膀上,先是試探性的,然後整個腦袋都被放在了我的肩上,埋在了我的頭髮裡。
我是說,這是謝爾頓庫帕,那個外星人,我的天才鄰居的腦袋!這裡面的東西我興許需要一輩子才能搞懂,當然更有可能的情況是,一輩子也搞不懂。但是現在,這個腦袋就放在我的肩膀上。因為這個人,他是我的男友,是我希望能從此一起走過的人。
我相信他也是這麼想的。
“薇薇安。”因為埋在髮間而悶悶的,卻抑制不住歡快的聲音清晰得傳了過來。
“恩?”手癢地拍了拍那個毛茸茸的卻聰明萬分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