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大將軍,一句話裡綿中藏刀,該做的決定做了,該撇清的責任也都撇清了,該警告的也警告了,竟然滴水不漏。
九爺仔細叮囑著陳叔所要準備的事項,當小屋子的門緩緩關閉後,我一動不動地盯著那扇門。
從天仍亮著等到天色全部黑透,小屋子裡仍然沒有任何動靜。只有九爺隔很久才喚一聲“冰塊”,僕人們便源源不絕地把冰送進去。
衛少兒唇上血色全無,我走到她身側,想握她的手,她猶豫了下後,任由我握住了她的手,兩人的手都涼如寒冰,可我們握住彼此時,慢慢地都有了一些暖意。在這一瞬,在這麼多人中,我們的痛苦焦慮有幾分相通。
她越來越緊地拽著我的手,眼神越來越恍惚。求救地看向我,我堅定地回視著她,去病會醒。她支撐不住地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背脊挺得筆直,一瞬不瞬地盯著屋子。去病,你一定不可以有事,絕對不可以!門無聲無息地開啟,九爺面色慘白,嘴唇烏青,見我們都盯著他,手無力地扶著門框,緩緩點了下頭。眾人立即爆發出一陣歡呼,衛少兒幾步衝進屋子,驀地叫道:“怎麼還沒有醒?”
幾個太醫立即手忙腳亂,全都跑進去看霍去病,我立即回身看向九爺,卻發現九爺已經暈倒在輪椅上。只有一箇中年太醫瞟了眼霍去病身邊圍聚的人,趕到九爺身旁細細檢視。
我的心一半在冰裡一半在火裡,痛楚擔心愧疚揪得人似乎要四分五裂。我剛才只急匆匆地要去看霍去病,竟然沒有留意到九爺已經暈倒,他暈倒前的一瞬究竟是何樣的心思?
“恭喜夫人,的確已經醒了。孟九公子為了調理霍將軍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