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明教與劍魔之事,多生出許多麻煩。
沒料到自己全力施為的一掌,竟然被他輕描淡寫地化開了,聽他一問,立時臉上陣紅陣白,不知如何回答。
香姑聽了獨孤之言,介面說道:“卑鄙小人,又能有什麼光明磊落之舉。”
獨孤回身向香姑一笑,道:“香兒,這個人是不是欺負你了?”
香姑聞言,鼻子一酸,淚光瑩然,但她強自忍住了,沒有讓眼淚流下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和劍魔只是初次相見,卻能夠在她面前流淚,而她深深愛著獨孤,卻不能在獨孤面前讓眼淚流下來。
獨孤見了香姑的神情.心下漾起一絲暖意。卻聽得乾陽道長身後,一個聲音冷冷說道:“小姑娘,你身中劇毒,卻這樣來說我們的尊道,你是不想活了麼?”
獨孤聞言,頓時臉上變色。
香姑聽到說話之人是歐陽善,深深吸了一口氣,卻覺得丹田之中劇痛鑽心,自己當真是中了劇毒。
她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在什麼時候中的毒。
歐陽善號稱毒龍無故,自然是使毒的高手,他是點香姑穴道之時,運指力將毒質送入香姑的穴道。
香姑只感肋上穴道一麻,卻如何能夠猜想得到已然中了他的毒手。
獨孤看到香姑的臉色,知道她果然中毒,心下暗驚,但卻臨危不亂,回身向歐陽善抱拳一揖,道,“閣下想來就是明教中的五奇之首毒龍無敵了?”
歐陽善道:“正是,你小子知道我,我卻還不知你小子叫什麼?喂,小子,你叫什麼?”
獨孤道:“在下獨孤。不知閣下能不能看在在下薄面,賜予解藥?”
歐陽善哈哈一笑,正欲再出言諷刺,惹得獨孤惱怒,卻聽得乾陽道長介面道:“可以,但有一個條件。”
獨孤道:“什麼條件?”
乾陽道長道,“你帶著這個小姑娘,馬上離開此地,不得插手我教與劍魔之事。”
獨孤一驚,這時方才知道劍魔亦在人眾之中,拿眼一掃,見有一醜陋之人,盤膝坐起地上,正自運功。她膝上橫放著一柄寶劍,在陽光照耀之下,閃射著紅色光華,知道她就是劍魔。
這一下他心下更驚,看那劍魔情形,不是身受內傷,便是身中奇毒。
劍魔尚且如此,敵手就可想而知了。
獨孤心下雖驚.但卻不想退卻,轉目看香姑時,卻見香姑已是淚痕滿面,緩緩搖頭說道:“孤兒,你要幫她。”
其實香姑不這樣說,獨孤也不會便此離去,他定然要為香姑討得解藥,但也不會輕易放了眼前的仇家,可以說,他已然對乾陽道長恨入骨髓。
因為自從六年之前臨安城外那一個晚上之後,。他心中溫馨的一切便已破碎了,而之後的歲月,更讓他的心中含滿離愁悲緒,酸辛悽苦。
他將腰上的玄鐵重劍摘出來,冷冷對乾陽道長道:“道長,無論我插手不插手貴教與劍魔之事;我想與道長之間,先了卻一筆舊帳。”
乾陽道長一驚,料不到獨孤會如此一說,他定定地看了獨孤一會,哈哈笑道:“我與少俠初次相見,我們兩人能有什麼舊帳?”
獨孤緩緩地搖了搖頭,悲聲說道,“難道道長當真忘了,六年之前,臨安城外短松崗上,道長抓住了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乾陽道長頓然臉上變色,看了一眼盤膝坐在地上的劍魔,又看了一眼獨孤,他蒼白的臉色,就又變得紅潤了,朗聲說道:“澳,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六年之前,那個與黃裳有瓜葛的女人所帶著的孩子。”
獨孤不知乾陽道長為何這樣大聲把話說出來,此刻他心中悲憤已極,聽了乾陽道長之言。只冷冷說道:“那麼乾陽道長用什麼兵刃?”
乾陽道長又是哈哈一笑,朗聲說道:“你不但那時是一個孩子,現在說來也仍然是一個該子,怎能瞭解大人之間的情仇恩怨,我不與你計較,你走吧!”然後也不待獨孤回答,竟是轉目對歐陽善道:“給他解藥。”
歐陽善一揚手,將一個綠色的蠟九向獨孤擲了過來,獨孤只好伸手接過。
歐陽善道:“捏開蠟丸,放入口中舌下,待藥物化開,納氣送入丹田。務須小心在意,照此行事,否則小命就要沒了。”
獨孤聽歐陽善說得鄭重,只得依言將蠟丸捏開。蠟丸中滾出—粒金黃的丸藥來,他伸手遞給香姑。香姑卻不動,只是拿眼看著他,將口張開。
獨孤不知香姑的穴道被點。還道是她故意如此,心中一時泛起一股暖意,適才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