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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打扮實際上有點不倫不類。但她覺得這樣打扮起來很合適。
獨孤則剛好與她顛倒過來。他穿了一身白衣;卻紮了一條鑲金的寶藍色腰帶、為的是把軟劍藏在裡面。
他的臉在內衣的襯映之下更顯蒼白,但卻把他顯得高貴之極。
香姑開玩笑說。他的這一身裝束看上去有帝王之相。
獨孤沒有笑,臉上卻掠過一抹憂色。
將近午時,兩人來到了一個村口。
獨孤道:“我們把白馬寄養在村中罷?”
香姑道:“不用,讓它跟著咱們走好啦。”
獨孤道:“那咱們的這些做作只怕是白耽誤了工夫了。”
正說著話,忽聽得村口有人大聲叫:“師妹來啦,是我光看見的。”
另一個沙啞的聲音道:“你先看見的是車,我才先看見的師妹。”
前一個響亮的聲音道:“師妹是坐在車中,看見了車就看見了師妹,你連車都沒看見,卻如何能看見師妹。”
那個沙啞的聲音道:“你沒聽說相馬相骨。看英看土麼?
能不見而見人,那才叫真本事,真學問、真能耐、真功夫呢。”
響亮的聲音道:“你牛不光吹得大,也吹得多、吹得廣:吹得死。你看見師妹在車中麼?”
沙啞的聲音道:“自然看見,她就在車中,正在與那青年男子相親相愛。”
響亮的聲音道:“小聲點。不要讓師妹聽見了打你耳光。
那你還看見甚麼,師妹穿甚麼衣服。”
沙啞的聲音道:“師妹麼,師妹沒穿衣服。”
響亮的聲音道:“啊!”
這時香姑已然從車上跳了下來。臉氣得通紅,喝道:“你們兩個瞎說甚麼?看我不打你!”
說著當真過去。在那個矮胖的大頭人臉上打了一掌。
這一掌雖然響亮之級,但顯然並不如何疼痛,那個矮胖的大頭人非但不怒。反而傻笑起來,道:“就是我眼力好,我就看出師妹沒穿衣服……是穿著袍子呢。”
那個聲音響亮的,是個瘦高個,見了那胖子捱打。也傻呵呵地笑了起來道:“還是我有眼光,我早就看出你要捱打!”
獨孤走下車來,被他們搞得糊塗起來。
香姑道:“這是我的兩個師兄。說完了指著那個高的道:“他叫公羊淵。”又指著那個胖面矮的道:“他叫公羊博。”
轉過頭向獨孤道:“昨天晚上就是他們兩個捉弄了那些想要暗算你的人。”
獨孤向他們一抱拳道:“多謝兩位相助。”
那兄弟兩人一見獨孤如此客套。竟是楞了一下,但隨即來了精神,公羊博道:“沒甚麼沒甚麼,這只是舉手之勞,也就是在那些人身上扒這麼幾件衣服,好說好說。”
公羊淵道:“這行當我的輕車熟路之極;每天都練習那麼一遍兩遍,三遍四遍的,舉指之勞,舉指之勞,不勞公子柑謝。”
公羊博道:“不勞獨孤公子相謝,是獨孤,你知道麼,我記住了而你沒記住。”公羊淵道:“我也知道他叫獨孤,直呼其名乃是不懂規矩的小兒所為,你記性還可以,就是不太懂規矩,只怕又要吃些耳光甚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