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權有勢的駙馬你不做,你真奇怪。”予禾的醋勁立時消了一大半。
“人各有志。”他為她的話輕笑出聲,“我只想娶我愛的女人。如果是為名利而去攀龍附鳳,我寧願一生不娶。”
“既是如此,你又幹嘛答應和我的婚約?”
“你的問題真多。”楚星灝攬腰抱起她,“折騰了這些時候,你不累,我都累死了。”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要帶我上哪去?”予禾在他懷裡不很真心地掙扎著。
她根本不在乎他要帶她去哪,只要在他身邊,她就覺得很有安全感,她相信他不會傷害她的。
“帶你去休息。”他簡短地回答。
“你老是這樣,都不回答我的問題。”她嘟著嘴,嬌憨地嗊道。
楚星灝笑而不答,心中暗歎她真是個傻丫頭。他說得夠明白了,偏偏她別的事都聰明得緊,唯獨對他的話卻半點也聽不懂。
若非已將她視為他想共度一生的女人,他絕不會答應這樁荒謬的婚約。
在還沒見到她之前,他原已打定主意,她會有個婚禮,只是新郎不會是他,而是另一個不錯的物件。
“哼,笑笑笑,你除了笑還會幹什麼!”她又忍不住駕他,
“灝少爺,淩小姐的話可真是一針見血。平時勞心勞力的事都是我們底下的人在做,你只要在一旁等著捷報就行了,真是輕鬆。”在門外等候良久的段飛渝聽到予禾最後一句話,立即加入損楚星灝的行列。
“飛渝,你怎麼還在這兒?”楚星灝不悅地瞪他,居然和予禾一個鼻孔出氣,忘了誰是主子了嗎?“我不是教你回紫麒樓報訊?”
“我已經派人辦好了。”
“那要不要我再派些工作給你?也許該讓你去替炙風洗個澡,它一定會很高興。”他不懷好意地道。
“灝少爺……”要他幫炙風洗澡?
炙風是匹能日行千里的好馬沒錯,可是脾氣很壞,除了楚星灝,誰也無法靠近它,更別提為它洗澡了。他又不是不要命了,打死他,他也不去。
“楚星灝,你幹嘛對他那麼兇?就算人家是你的屬下,你也不能蓄意虐待人家,這樣可是有損你玉面蝴蝶的威名。何況我看他滿順眼的,你不要仗勢欺人哦!”接著她又轉向段飛渝,“唔,瞧你一個大男人,不過是教你洗匹馬而已,又不是教你去死,幹嘛一副畏畏縮縮的烏龜樣?”
她一席話竟把兩個英姿颯然、雄據一方的剽悍漢子貶得一文不值,相顧汗顏。
“呃,灝少爺,你還是趕快帶淩小姐去休息好了。”段飛渝清清喉嚨,禮貌地建議。
“你總算說了一句人話。”楚星灝顧不得自己楚家堡少主的身分,趕緊抱著予禾就跑,生怕她再冒出有傷他們兩個男子漢顏面的話。
唔,好香哦!
聞著聞著,予禾的睡意全不見了,忍不住從暖暖的被窩裡探出頭。
“喂,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呀?”她猛吞著口水問道。
“你醒啦?”楚星灝在她床前生定,端著兩盤令人垂涎的杭州小點,“肚子餓了吧,我特地教人準備幾色有名的杭州點心給你嚐嚐。有紅豆餅、玫瑰糕、桂花釀糖、綠豆糕、荷葉餅、芝麻糊,你一定喜歡的。”
予禾迫不及待地半撐起身子湊近楚星灝,興奮地喊道:“哇,你好棒哦,我從來沒吃過這些東西耶。”
她手兒一伸就拿了三、四樣糕點,想一口氣將它們全吞進壯子裡,可惜還來不及行動,就全被楚星澒收回盤裡。
“喂,你幹什麼,不是要給我吃的嗎?又反悔了呀!小人。”
“你可真現實。”楚星灝啼笑皆非。
他將盤子擺到桌上,反手拉起心不甘情不願的予禾,讓她坐在銅鏡前,“我不是不讓你吃,只是好歹你也該先梳洗更衣吧。你一大清早就衣衫不整的在我懷裡吃早膳,若讓人瞧見了,多不好意思。”
“我什麼時候在你懷裡吃早膳了?你哪隻眼睛瞧見我在你懷裡?”她依舊不服氣地嚷
“沒有,沒有。行了吧?”他遞過汗巾給她洗臉,她沒好氣地接過。
趁著她擦臉時,楚星灝拿起木梳,慢條斯理地梳著予禾凌亂的髮絲。
透過鏡裡,只見予禾停住了動作,瞪著一雙盈盈大眼驚異地道:“楚星灝,你幫我梳頭?”
“怎麼,你不願意?”
“願意,願意,我哪可能不願意”她正愁她一頭亂髮該如何處理呢。
“別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