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們也是良莠不齊地,漢王手下多為軍人,而這個年代大家閨秀和書香門第的女子都不屑於嫁與武夫,所以這些夫人們大多出身市井或戎馬家族。這樣的女子有一個共同的缺點,就是沒有嚴格教養的小姐們“賢惠”。說白了,就是悍婦比較多。
南平侯去打探訊息的時候留了一部分人在郯城監視漢王極其屬下的動靜,聽說漢王他們現在都住在郯城知府的府邸裡,郯城知府大人經常宴請漢王一群人。結果南平侯出了賊點子,要求留在郯城的人想點法子,把知府大人的小妾和女兒們跟漢王手下幾個老婆比較兇悍的將領送做堆。還要人假扮漢王計程車兵在郯城裡搗亂,要把郯城搞得烏煙瘴氣。
話說回來,南平侯為了儘量不擾民,把軍營的人除了派去保護平江鎮的一千士兵外,其他人不經允許是不得進入平江鎮地。不過漢王是要造反,當地官員的支援對他必不可少,佔領郯城便是必然,不過顯然那位郯城知府是漢王黨,郯城沒有進行任何抵抗就倒向了漢王一邊。雖然郯城知府是漢王黨,但郯城的其他官員就沒有怨言麼,還有郯城的百姓就甘心麼?南平侯派人去郯城搗亂,就是想讓郯城從內部先亂起來。
除了在郯城搗亂,南平侯還派人繞過郯城去漢王的封地散播謠言,漢王既然是打著懷疑泰康帝死因的旗子造反,那麼侯爺就把這瓢髒水還給漢王,不管怎麼說漢王殺兄總比顧承志弒父更有說服力。
現在順江沿岸已經被封鎖,南平侯嚴令不許對岸任何人過江,軍營也實行封鎖,士兵們每天都要操練,無命令不得出軍營。任何漢王派來遊說的人一律不見,且直接斬殺祭旗。
對侯爺要求的最後一條,慧馨有些疑惑,不是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麼?
侯爺事後跟慧馨解釋道,“所謂來使,大多是反間計的前奏,而且這不是兩國交戰,漢王是反賊,朝廷可以規勸他投降,沒有反賊倒過來勸朝廷投降地。”
慧馨有些茫然,“你這樣做,漢王以後會不會嫉恨你,還是說你已經決定不讓漢王活到京城了?”
“漢王能不能活著到京城要看他自己的造化,賀公公可不是好對付地,我只要守著平江鎮不讓漢王攻打過來,剩下地咱們坐山觀虎鬥好了。我猜過幾天賀公公就會憋不住了,他肯定要到對岸去探探虛實。”
“。。。那太皇太后那邊你要如何交代?”慧馨猶豫了一下說道。
南平侯臉色沉了沉,“太皇太后向來最是大局為重,漢王的下場估計沒人比她想得更清楚,真到那一天,她不見得會有怨言,皇上不會因漢王之事就疏遠她,她永遠都是大趙的太皇太后。。。”
慧馨趴在南平侯的胸前,手輕輕拍了拍侯爺的後背,侯爺對太皇太后是有怨言的吧,許家為了太皇太后失去了太多。。。
過了幾日,氣溫越來越低,南平侯帶人去巡視順江的結冰情況,見慧馨這幾日都只悶在軍營裡,便問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順江?雖然外面沒有什麼美景,但出去活動一下對身體好。”
慧馨聽到可以出去走走,眼睛閃閃發亮,“只要不給你添麻煩,就帶我一起吧。”
南平侯拿了慧馨的斗篷給她繫上,又拿出一條白狐圍脖給她繫上。慧馨摸摸新圍脖,這肯定是侯爺一早就給她準備下的。
南平侯看著慧馨欣喜的樣子,笑著說道,“這是我以前在羌斥獵到地,倒是很湊巧,這條白狐渾身上下沒一絲雜毛,趁你正合適。”
慧馨摸了摸脖子上的滑順,笑說道,“下回我要跟你一起去打獵。”
營帳外寒風凌冽,尤其是順江颳起的江風更是寒徹刺骨,慧馨攏了攏身上的斗篷。
慧馨身上的斗篷是她自個特別加工過地,為了禦寒和防雨雪,她在原來的斗篷外面加了一層油布,油布的防風效能比布料好多了。原本慧馨也要幫侯爺修改斗篷,可是她發現侯爺根本不像她一樣怕冷,冷冰的夜裡侯爺身上也像暖爐一樣散發熱氣,她便放棄了這個念頭。侯爺威武,慧馨也不願破壞他在軍士們心中的形象,畢竟加了油布的斗篷美觀性差了很多。
南平侯他們在江這邊巡視,對面貌似也有人在巡視,慧馨放眼望去,對面一團人影湊在一起,被圍在中間的人看不清面容,不知是不是漢王。
南平侯看了對面一眼哼了一聲,江面寬廣,即使大家面對面,也做不了什麼。慧馨跟在侯爺身邊,南平侯摸了摸河邊土壤上凍的情況,又投了一塊石頭進順江觀察江面的反應。
慧馨正看著侯爺忙碌,忽然江對面爆發出一陣鬨笑,他們這邊都抬頭往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