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般想是百姓的福氣,且處置官員自有皇上聖裁,殿下與其把力氣浪費在跟官員勾心鬥角,不如踏踏實實地為百姓做點實事。”
燕郡王故意拖延時間,雖說有穩定民心的意圖,可皇帝未必樂意見到自己的孫子瞞著他袒護地方官員。燕郡王和太子一派這一局已經提前輸了,按那個逃出來的門客所說,各州府難逃罪責,燕郡王難脫辦事不利之嫌,若是將事情真相公佈出來,各州府仍然難逃罪責,而燕郡王難脫包庇下屬之嫌。太子一派的處境可是相當不好。聽說已經有御史上折質疑燕郡王此次賑災之行。
承郡王年幼又是燕郡王的親弟弟,若是可以做出成績來補救,在皇上和皇后面前便可以求情,最起碼皇帝不會對整個太子府不滿。
顧承志本就是抱著幫燕郡王彌補過錯的心思,給太子府爭取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聽慧馨這樣說,越發覺得慧馨很理解他的想法,“可是救災的物資和銀兩無法解決,沒有時間等戶部那些人搗糨糊了,而且賑災涉及不止一個戶部,需要朝中許多部門配合。這些人往日就只知道互相推脫拖後腿了,如今大堤決口,人人都想著怎麼脫身,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配合救災呢?”
慧馨一笑,“讓他們配合你,其實不難,把他們綁在跟你一條船上就行了。”
“綁在一條船上?那要怎麼做,不能把這些官員全都綁架,帶著一起去南方吧。。。”顧承志疑惑,似乎真在考慮綁架朝廷官員的可能性。
“不必綁架他們,你只要帶著一個地方的人一起去就行了,那個地方集中了大趙最有影響力的勢力。只要掌握那個地方的人,她們會幫你想辦法讓這些勢力配合起來的。”
顧承志不明白,大趙有這樣的地方嗎?他順著慧馨的目光向前看去,那個方向是靜園坐落的方向。
南方水患,皇后娘娘親自帶領 眾妃往大護國寺祈福,為南方受災的民眾點了萬盞長明燈。
皇帝隨後欽點南平侯前往南方代替燕郡王處理救災事宜,同時,皇后派出靜園眾女代替 嬪妃前往南方協助南平侯賑災,安撫民眾。
這個訊息在朝堂上炸了鍋,京城各家貴婦們突然頻繁來往,皇后的宮門也快被各家夫人們踏平了。
可是皇后這次出奇得強硬,“女士院的人是全大趙女子的典範,這既是先皇后建立女士院的初衷,也是女士院存在的意義。如今國家有難,她們雖是女子卻也有自己的擔當。不要說什麼有**份,當年先皇后也曾為征戰的將士洗手做羹湯,也曾親身照料受傷計程車兵。大趙建國初期,邊疆戰事不斷,先皇后也曾派出女士院的學子去往前線,這既是大趙的美談也是大趙的驕傲。如今女士院從先皇后手裡傳到我這裡,即使不能將女士院發揚光大,也絕不允許有人墮了女士院的名聲。若是哪家的女兒不能與百姓同甘共苦,那就直接說出來,從女士院除了名,她便不必去災區了。”
眾家夫人聽了皇后這話,自然不敢再說什麼。也沒哪家真的傻到提出不去南方的,若是女兒因此事除名,全大趙都會知道的,這輩子都甭想再找到婆家了。
因救災刻不容緩,時間緊迫,三日後眾人就起程了。
南平侯一馬當先行在賑災隊伍的最前面,他後面跟著承郡王。承郡王在京城安置災民一事中處置得當,成效顯著,被皇帝特許協助南平侯南方賑災。
靜園眾人行在中間,四人一輛馬車,算上行李總共出動了二十多輛馬車。隊伍的最後面是押送糧草的車隊,隊伍的兩側是負責保護計程車兵。
慧馨四人坐在馬車裡,直到出了城一段距離,謹恪才敢偷偷地把窗簾掀開一角。雖說她們這次去賑災肯定有苦頭要吃,但畢竟這是她們第一次離開京城,心裡難免好奇雀躍。
他們走的是官道,兩旁並沒有風景可看,只有穿著輕薄布甲計程車兵在隊伍兩側。可是光這些謹恪也覺得新鮮了,慧馨也沒能免俗的趴在視窗跟謹恪看了一會。
大夏天四人一輛馬車並不舒服,又悶又熱。因她們要儘快到達災區,隊伍的行進速度比較快,車箱顛簸得厲害沒法看書和喝茶,更沒法做針線和寫字。
除了偷看窗外的風景,四人實在無事可做。風景也看煩了,慧馨拿出自己的水葫蘆喝了幾口酸梅湯,這次她們出行只有十名嬤嬤跟著,因為人手不足,能省的事情都省了,她們連衣服都得自己洗了。
中午她們到了驛站,眾人下車吃飯,承郡王過來傳話,吃飯時間只有半個時辰。而南平侯沒有像她們一樣停下吃飯,他要先行趕去跟燕郡王匯合,承郡王留下來負責靜園的